第六百零四章 改名-《替天行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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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再一次逮住了這小子,那些個馬菲亞怎肯輕易放過?
“先生,您這是不敢應戰么?”賭場領班攔住了顧霆,使出了激將法來。
年輕必然氣盛,氣盛者最怕的便是被激將,就算是一旁的羅獵,聽了那賭場領班的話,心里也是頗有些不服氣,暗自希望顧霆能改變主意,進里面跟那個所謂的高手斗上一斗,大不了,輸點錢就是了。
可是,顧霆卻撲簌著兩只大眼睛,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對了,我確實不敢應戰。”
那賭場領班登時愣在了原地。
羅獵也不禁有些發愣,他怎么著也想不到顧霆居然干脆利索地認了慫,按照正常的邏輯,即便心里不敢應戰,那在口頭上也該回敬兩句硬話才對。顧霆根本沒給羅獵開口說話的機會,自己這邊的話音未落,手上已經發力,而腳下早已經抹了油。
“你不是說跟那名高手多切磋幾場就能贏了他么?”出了賭場,那顧霆有說有笑,反倒是羅獵的心中有些疙疙瘩瘩,越想越覺得有些憋屈,于是道:“咱們先輸給他,等你熟悉了他的套路,再贏回來就是了,你干嘛要逃走呢?”
顧霆站住了腳,拿捏出一副老成的模樣,語重心長道:“少爺啊,你還是太單純了,今晚上咱們要是進去了,恐怕會輸的只剩下一條褲衩。”也不知道怎么的,那顧霆說著,兩只臉頰又飄上來了兩朵紅暈。“算了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反正是小霆兒已經打消了跟那名高手一較高下的念頭了,這間賭場,小霆兒發誓再也不會來玩了。”
羅獵稀里糊涂,很想問個明白,但顧霆已經跑向了游樂場。
巧的是,那游樂場卻已經歇業了。
面對賭場領班的激將尚可以坦然面對的顧霆此刻卻委屈的不行,小嘴噘的老高,跺腳嚷道:“這游輪就是個騙子!那么早就關門啊,小霆兒以后再也不坐游輪了!”
羅獵來到顧霆身邊,摸著顧霆的小光頭,安撫道:“已經快九點鐘了,也不早了,咱們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再來玩就是了。”
顧霆仰著臉看著羅獵,委屈巴巴道:“那明天你能陪我一起玩嗎?”
存粹是為了安撫顧霆,羅獵沒多想,便隨口應道:“能,當然能!在船上不是也沒別的事情好做么?”
顧霆仍舊仰著臉看著羅獵,道:“那你不能只在外面看著,要進來和我一起玩。”
羅獵不由得看了眼游樂場中的那些個游樂項目,不禁啞然失笑。什么旋轉木馬、海盜船、坦克火車……那都是些小朋友才會熱衷的游戲,他一個大小伙子帶著一個小小伙子,在里面跟小朋友們打成一片,那場景……傳出去得有多丟人啊!
但又看著顧霆期待的眼神,羅獵實在不忍心讓他失望,于是便點了點頭,道:“好,明天我進來跟你一塊玩。”說是這么說,心中卻打算著,等到了明天隨便找個借口把他打發了就是了。
顧霆對羅獵的承諾卻是信以為真,臉上重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同一時間,遠在近萬里之外的金山安良堂的堂口中,董彪已經收拾妥當,拎著兩只皮箱下了樓。而曹濱已經坐在了停在樓門口的一輛汽車的駕駛位上。
將兩只皮箱放到了車上后,董彪向曹濱打了聲招呼,道:“濱哥,再稍等片刻哈,我上趟樓去把那桿毛瑟拿過來。”
曹濱苦笑道:“步槍目標太大,你是想讓咱們倆被人家給盯上么?”
董彪遲疑了下,道:“不把它帶在身邊,我睡不著覺。”
曹濱擺了擺手,道:“隨你吧,要是帶上的話那就把裝步槍的箱子也帶上,藏在車后座下面會方便一些。”
董彪轉身上樓,不過三兩分鐘后,叼著支香煙拎著一只長條形皮箱來到了車邊,掀起了車的后座,將那長條皮箱放好了,然后回到了副駕的位置上,道:“濱哥,要不還是我來開吧。”
曹濱回道:“四千七百多公里,誰先開誰后開,不都一樣么?”說罷,曹濱發動了車子,踩下了油門。
董彪沒爭過曹濱,只得在將副駕位子的靠背往后放了放,然后仰躺在上面,閉上了雙眼。曹濱的車技那是沒得說,做濱哥開的車,那要比自己開車還要放心,不只是放心的緣故,更重要的原因是董彪必須先睡,路途那么長那么遠,兄弟二人又沒有中途打尖住店的打算,只能是一人開車另一人休息,待開車的人疲憊了,再行調換。
“濱哥,修車的工具都帶上了么?”閉著雙眼的董彪隨口問了一句。
汽車是個新鮮玩意,雖然近幾年的設計制造工藝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汽車的性能和穩定性也隨之而提高了不少,但發生各種各樣的故障依舊是家常便飯。在祈禱上帝保佑的同時,還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好在曹濱董彪二人都會修理汽車,只要是車子不發生嚴重的故障,便無法阻擋他們前往邁阿密的行程。
曹濱叼上了一根雪茄,再次展現了他迎著風劃火柴的絕技,抽了口雪茄后,曹濱應道:“你現在才操心這個問題是不是晚了些呢?行了,抓緊時間瞇一會吧,我跑了一整天,可能撐不了太久。”
董彪長嘆一聲,道:“有心思,睡不著啊!”
曹濱道:“你是擔心車子真的出了毛病,咱們無法及時趕到邁阿密是么?”
董彪調整了下躺姿,依舊閉著雙眼,道:“可不是嘛,那小子若是心思正常,我倒是不怎么擔心,可他真要跟二十年前的你是一樣的心思,瞅著個機會就要跟人家死磕,又沒有個幫手,那還不是死路一條嗎?”
曹濱轉頭看了董彪一眼,不禁笑道:“你怎么一提起羅獵來就變得婆婆媽媽的呢?”
董彪忽地一下坐了起來,瞅著曹濱道:“你還不是一樣?咱倆啊……就是哥倆比機八,一個熊吊樣,誰也別笑話誰!”
邁阿密是美利堅合眾國最為靠南的一座海港城市。跟紐約相比,邁阿密甚至算不上一座城市,其規模,甚至還比不上紐約的唐人街。這并非妄言,定居在紐約的華人少說也得有十余萬,且其中三分之二居住在唐人街社區中。而整個邁阿密的人口,卻未超過五萬人。邁阿密的海岸結構并不適合做為海港,因而,雖然地理條件優越,卻始終被聯邦政府所忽視。這也難怪,畢竟放眼整個美利堅合眾國,適合做海港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多一個邁阿密少一個邁阿密對整個國家來說幾乎沒有什么影響。
六十年前,美利堅合眾國和墨西哥發生了一場戰爭,戰爭的結果是美利堅合眾國蠶食了墨西哥三分之一的國土,大批大批的墨西哥人要么是顛沛流離一路南遷,要么便是忍辱負重留在當地淪落為末流公民。六十年來,美利堅合眾國的經濟在大英帝國的支持下突飛猛進,而墨西哥國卻始終陷于貧窮和落后中不得自拔。有奶才是娘,眾多墨西哥人忍受不了自己國家的貧窮落后,忘卻了數十年前那場戰爭給人們帶來的切膚之痛,開始琢磨該如何才能搬遷到美麗富饒的美利堅合眾國的國土上。
然而,兩國雖然已經停戰和解,但相互之間的敵視態度卻未見減輕,雙方均在邊境線上布下了重兵,因而,若是想從陸路上偷渡進入美利堅合眾國的話,其成功率極為低下。
聰明的墨西哥人想到了海路,經過多年的嘗試,人們認定經邁阿密河域進入到美利堅合眾國是一條最為安全且最為方便的途徑。
那時候,邁阿密還是一片荒蕪,莫說城市,就連農莊漁村都沒有多少。
土地雖然荒蕪,但掩蓋不了它的富饒。許多勤勞的墨西哥人在踏上了這塊土地后便再也不愿離開,他們辛勤勞作,拓荒開墾,用汗水和淚水終于換來了想要的物質生活。
在大移民的浪潮中,邁阿密富饒的土地引起了歐洲人的注意,從那時候開始,邁阿密一點一點發展,終于有了些城市的樣子。
同時,邁阿密也引起了墨西哥諸多煙土商的重視。和偷渡一樣,這些個煙土商想把煙土通過陸路運至美利堅合眾國的話,無異于自尋死路,因而,他們便盯上了邁阿密這塊風水寶地。一來是因為邁阿密地域的海岸非常適合小船停泊,二一個原因則是聯邦政府尚未重視對邁阿密的管理,其中可鉆的漏洞實在是太多太多。
這些個煙土商為了占據這條黃金通道,向邁阿密派去了大量的成員,一來二去,也就形成了當下邁阿密江湖幫派完全由墨西哥人統治的局面。
游輪終于停靠在了邁阿密唯一一個可以停泊千噸級輪船的碼頭上。羅獵帶著顧霆秦剛走下了輪船,搭眼遠眺,失落心情油然而生。“這就是邁阿密?一層是平房,兩層便是高樓,三層就得叫大廈了,這哪里是個城市啊?這分明就是大一些的鎮子!”既然是錢多人傻的闊少爺,那羅獵就不能收斂,必須在第一時間內將自己的挑剔以及傻勁釋放出來。
顧霆很會配合,應道:“可是少爺,邁阿密地處美利堅合眾國的最南端,一年四季如春,冬天不冷,夏天不熱,最適合老爺的生活習慣了。”
羅獵呲哼了一聲,道:“可是這種破地方卻不適合本少爺啊!”
秦剛插話道:“少爺,不管怎么說,咱們也得先住下來是不是呢?”
羅獵四下里看了看,不禁皺起了眉頭,道:“這破地方連輛計程車都沒有嗎?”
顧霆連忙解釋道:“少爺,這兒可比不上紐約,能做得起車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啊,街上跑的多數還是馬車。”
羅獵再環視了四周,道:“可本少爺怎么連輛馬車都看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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