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征服-《替天行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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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濱的原本嚴(yán)肅的神情慢慢舒展開來,逐漸顯露出了笑容,而董彪也緩緩地直起了身,點了點頭。
“玉璽?”董彪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曹濱點了點頭,應(yīng)道:“應(yīng)該是它!”
董彪不無遺憾道:“可惜了,被炸成了兩半,再經(jīng)受了烈火高溫,又有些變形,不然的話,將另一半找到,說不準(zhǔn)還能復(fù)原呢!”
這二人說的是漢語,海倫無法聽得懂,身為記者養(yǎng)成的好奇心促使她開口問道:“湯姆,杰克,你們在說些什么呀?這塊石頭有什么好看的呢?”
董彪換回了英文,回應(yīng)道:“說起來話長啊,海倫,湯姆手中拿著的可不是普通的石頭,它是我們那邊皇上所使用的印章,代表著無上權(quán)力,也是這起鴉片案件中的核心,這其中的故事啊,你就去問湯姆好了,讓他跟你說上個三天三夜好了!”
像董彪這種能不正經(jīng)便覺不正經(jīng)的人豈肯放棄了調(diào)侃戲謔海倫的機會,在說到三天三夜的時候,他故意將三夜的單詞加重了語氣,并露出了詭異的笑來。
海倫果然上套,一對臉頰又一次飛上了紅暈。
曹濱也換做了英文,道:“你剛找到的那塊木塊,應(yīng)該是裝著這玉璽的木匣,所以,同那些木箱的材質(zhì)有所不同。耿漢將玉璽藏在了這批鴉片之中,倒也有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氣勢,不過,他是有些瞻前顧后,為了防止玉璽被盜,事先做了手腳安裝了炸藥,若是不經(jīng)意便拿走玉璽的話,便會引發(fā)炸藥引信。”
董彪應(yīng)道:“剛才發(fā)生的爆炸想必便是耿漢所為……窩考,這貨果然不簡單,人都死了,還能傷了那么多的人,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海倫忍不住插話問道:“耿漢?耿漢是誰?是這批鴉片的主人嗎?”
董彪歪著嘴角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道:“耿漢便是將這批鴉片藏在此地的人,但他又不是這批鴉片的真正主人,關(guān)于耿漢的故事啊,你還是問湯姆吧,他可以跟你講上整整一夜!”
同樣的套路,海倫卻連續(xù)兩次中招,而這一次,浮現(xiàn)在臉頰上的紅暈則更加濃艷。
曹濱像是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他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dāng)中,仍舊凝視著手中的玉璽殘塊,呢喃自語道:“不管怎么說,咱們總算是得到了這枚玉璽,雖然損壞了,卻也能對孫先生有了個交代。咱們雖不信那什么國運龍脈的說辭,但也希望那大清朝能隨著這枚玉璽的損毀而盡快消亡。”
董彪笑道:“濱哥,你在那嘮嘮叨叨說些什么呀?人家海倫記者還等著你給她講故事呢!”
曹濱像是沒聽到董彪的話,站起身來,向四周民眾大聲解釋道:“大家不要慌亂,爆炸的原因已經(jīng)查明,是這批鴉片的主人在其中一只箱子中藏了一個寶貝,為了防止被人盜竊,在寶貝旁安放了炸藥。這只是個偶然事件,不會再有發(fā)生。希望你們將我說的話向外傳播開去,另外,但凡在這場爆炸中受傷的人,醫(yī)藥費全部由我來承擔(dān)。”
這起爆炸原本就沒將人們嚇倒,再有了曹濱的這番話,人們更是有了底氣,搬運貨物的隊伍再次忙碌起來,而堂口的弟兄們也加強了警惕性,在火堆和人群之間隔離出了足夠的距離。
民眾們的參與激情不單只表現(xiàn)在貨物的搬運上,還有許多女性民眾和上了歲數(shù)的民眾搬運不了沉重的木箱,便返回了城里,購買了大量的飲品水果等食品,送到了每一位參與搬運的人們手上。
夜色降臨,最后一只木箱也從巷道中搬運了出來,被扔進了火堆之中。
總的用時,比起曹濱的預(yù)期,要提前了一個多小時。
海倫始終陪伴在曹濱的身旁,董彪有意為他二人創(chuàng)造出良好的獨處機會,可是,當(dāng)他離開之時,那曹濱便會有意無意地找些事情去做,而只有他陪在了那二人身邊的時候,那二人才有機會能說上那么幾句話。
貨物全都搬運了出來,也都扔進了火堆中,巷道中的堂口弟兄做了細致的檢查,確定了巷道中再無遺漏,于是便安放妥當(dāng)了炸藥,并將引信接到了巷道口處。圍觀的人們眼見著鴉片已然清空,而數(shù)十堆火堆因為缺乏了燃燒物而逐漸勢微,人們被迫中止了參與激情,陸陸續(xù)續(xù)散開,返回到了城中。
董彪向海倫鮑威爾發(fā)出了鄭重的邀請:“海倫小姐,今晚我安良堂將設(shè)宴慶功,我現(xiàn)在鄭重邀請你參加,希望你能賞光。”
海倫沒有直接回答董彪,卻看了眼曹濱。
曹濱卻裝著沒注意到海倫的眼神,轉(zhuǎn)而沖著那些個堂口弟兄訓(xùn)斥道:“你們也真是夠笨的,就那么幾個木箱了,不知道將它們劈開了會燒的更快一些嗎?”
這境況若是對一個華人女子來或許是個打擊,甚至?xí)虼硕鰫佬咔榫w,但是,海倫是個不折不扣的西方女子,有的是她的潑辣,只見她直接來到了曹濱的面前,盯住了曹濱,大聲問道:“湯姆,杰克說你們安良堂今晚要設(shè)宴慶功,你為什么不向我發(fā)出邀請呢?”
曹濱不得已只得作答道:“海倫,你有所不知,堂口生活方面的事情,一向都是杰克在負責(zé),他要設(shè)宴慶功,我事先并不知情。”
海倫微微一笑,輕輕聳了下肩,歪著頭道:“可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曹濱苦笑道:“那好吧,海倫,我也向你發(fā)出邀請,希望你能和我們一同歡慶成功的喜悅。”
海倫笑道:“這才是朋友之間應(yīng)有的禮節(jié),湯姆,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曹濱點頭應(yīng)道:“當(dāng)然,我們當(dāng)然是朋友。”
一旁的董彪看著只想偷笑,那海倫明明是對曹濱動了心,卻裝出了一副淡然的模樣,而那曹濱,明明感覺到了問題,卻偏要裝出一副木訥無感的樣子。這種事情要是擱在了少男少女的身上倒也罷了,可是,這倆人加在一塊都過了七十好幾歲了,卻仍舊如此忸怩做作,實在是太過違和。
董彪正尋思著該想個什么法子幫他倆將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算逑,尤其是對曹濱來說,都四十二三歲的人了,沒必要像年輕人那樣還要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忒煞情多轟轟烈烈地談上一場戀愛方肯善罷甘休,若是看著順眼,那就點點頭,挑選個好日子先把事給辦了再說,若是看不順眼,那就搖搖頭,只當(dāng)是個普通朋友今后也盡量少見面以免尷尬。
可就在這時,一群堂口弟兄圍了上來,吵吵嚷嚷地要求董彪今晚必須大放血,要拿出堂口最好的酒來款待弟兄們。
也虧得那董彪沒來得及多嘴,不然的話,曹濱還真是難辦。
自打海倫報道了羅獵飛刀斬殺火車劫匪的新聞之后,曹濱跟海倫也打過幾次交道,可那個時候,海倫給曹濱留下的只是一名比較難纏的記者形象,因而,對海倫并沒有多少實質(zhì)性的感覺。但這一次卻有著明顯的不同,在金山郵報的會客室中,當(dāng)海倫出現(xiàn)在曹濱的面前的時候,那副神態(tài),分明是一個熱情追隨者見到了自己崇拜偶像時的表現(xiàn)。
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虛榮心,曹濱混到了這個份上,仍舊無法完全擺脫了虛榮,因而,當(dāng)他接觸到了海倫那充滿了崇拜色彩的眼神的時候,那一刻,他同樣對海倫充滿了好感。之后,海倫的每一次失態(tài),事實上曹濱均看在了眼中。他雖然已經(jīng)有二十年的時間沒想過男女之情,但這畢竟是人類的本能,即便再荒廢上十年,二十年,這種本能也不會消失殆盡,因而,注意到了海倫的那些個失態(tài)細節(jié)的曹濱,對海倫的心思自然是心知肚明。
只不過,要讓他喜歡上一個西方女子,其心理上的障礙卻是一時半會難以克服。
假若這個時候那董彪真的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的話,曹濱定然會說出一個不字來,但當(dāng)他說出這個不字的時候,心中又會有著強烈的不忍。
海倫也是萬般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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