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殿堂內(nèi)的大臣們還在為海禁弛點好還是嚴(yán)點好爭論不休,高坐龍椅上的嘉靖帝卻視若無睹的翻閱著手里的籍,查找著剛剛底下大臣爭論中所援引的句子。一要 在旁邊伺候的黃錦暗暗松了口氣,圣上的火氣漸漸消了。 很快嘉靖帝便翻閱到了大臣們剛才所引的地方,看完后似乎有些不屑的扁了扁嘴,然后便將籍合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臺下大臣們爭辯。 爭的好,不爭的話,朕怎么控制你們呢。 在嘉靖帝注視下,這些大臣們更是打了雞血似的,臉紅脖子粗的為自己所主張的嚴(yán)禁或者弛禁援引各種支撐材料。 “當(dāng)今我朝邊患也好,倭亂也好,及至近前山東等地刁民聚眾寇叛,其實究其原因都與一個“錢”字有關(guān)。沒錢,邊軍糧餉后勤緊張,抵抗不了蒙古俺答;沒錢,沿海軍備緊張,剿滅不了倭寇;沒錢,在水旱蝗天災(zāi)之時,賑不了災(zāi)若是我朝錢糧豐沛,邊患倭亂等等疥鱗小疾也,在圣上英明領(lǐng)導(dǎo)下,覆手可得天下升平。”嚴(yán)嵩陣營里一位官員高聲說道。 “汝意如何?”李默那邊有官員接話。 “重開市舶,官定稅制。” 嚴(yán)嵩陣營的那位官員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后越說越激動起來,“市舶一途,稅制收入倍于它制。就南宋而言,南宋偏安一隅,北方沃土俱被胡虜所占,然南宋緣何能綿延百余年,蓋因市舶所創(chuàng)稅收頗豐為南宋輸血,方得綿延。據(jù)臣所知,南宋之時,單是閩廣兩市舶司便歲得息錢二百萬貫,若是所有市舶之入,歲得息數(shù)千萬貫矣。單是市舶之入,便可使我朝稅賦倍增。” “荒唐,倭寇之禍于市舶。早有公論,任汝天花亂墜,為我朝安全計,市舶定不可重開。”李默一甩袖子。黑著一張臉指責(zé)道。 李默這邊一飆,嚴(yán)嵩這邊的有些人不由有些懼意,李默可是吏部尚,掌握官員升遷大權(quán)呢,嚴(yán)閣老尚且禮讓他三分。更何況是我們了。 “市舶之利最厚,若措置合宜,所得動以百萬計,豈不勝取之于民?南宋偏弱,市舶尚且不損國之安全,更何況我朝甲兵之利哉。” 別人怕李默,嚴(yán)世蕃可是一點也不怕,在李默話音剛落便冷笑著反駁道。 嘉靖帝此刻聽的認真,剛才那位臣子所說的宋朝市舶收入讓嘉靖帝很是感興趣,大明朝一年的歲入也不過是兩千余萬貫。沒想到南朝這個僅僅占據(jù)了南方的偏安朝代,光是市舶司一年的收入就能達到數(shù)千萬貫,那可是跟我大明全年的所有賦稅幾乎相當(dāng)了,若是我朝也開市舶司呢? 想到這,嘉靖帝不由亮了眼睛,賦稅別說增加一倍了,就是增加一半,自己治理江山起來那就容易多了。另外就是,增加了賦稅,那就可以有更多的銀子來煉丹了。 于是乎。嘉靖帝越想眼睛越亮,為了得到南宋市舶司更為準(zhǔn)確的數(shù)據(jù),嘉靖帝又寫了一張小紙條,讓黃錦差人送去翰林院。讓翰林院將南宋市舶司收入及南宋歲入的相關(guān)典籍準(zhǔn)備好呈上來。 還是剛剛送傳紙條的小黃門,這次又是他帶著嘉靖帝寫的小紙條再一次匆匆趕到了翰林院。 小黃門帶著小紙條到翰林院時,袁煒眼睛都歪了。 在袁煒看來,這次的小紙條定是像上次嘉靖帝寫的那個“糖醋魚比較下飯”一樣,又是一個表揚朱平安的小紙條,那么快就找到了皇上要找的。得到褒獎很自然。 然而,當(dāng)袁煒真正看到小紙條上的字的時候,卻是忍不住笑了。 紙條上寫的是,“查找南宋市舶司之資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