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我在歸路。 從恩師家返回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了,暈紅的夕陽偏向了西山,染紅了大半邊天。在一片金紅中,朱平安緩步返回了下河村。 走到下河村,快到家的時候,朱平安發(fā)現(xiàn)自家宅院門前圍了不少人,好像有什么熱鬧似的。 走近了,朱平安發(fā)現(xiàn)母親陳氏、朱父還有老宅的朱老爺子、朱老太太、大伯母、小四嬸、三嬸她們都在,另外還有好幾位鄰里也在。人們沒有注意到朱平安的到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人群中圍著的一位絳紫色道袍裹身,木簪髻發(fā),身挎八卦布包,手里拎著一個堪輿盤的中年道人。 從他手里的堪輿盤,朱平安大體就能猜出他的身份,招搖撞騙的風(fēng)水師。 即便是現(xiàn)代,風(fēng)水師都很有市場,更不用說封建的大明了。 母親陳氏在人群中一臉的憤憤不平,咬牙怒視大伯母,一副恨不得咬兩口的架勢。 大伯母在人群中躲著母親陳氏的目光,站在朱老太太身邊,伸手指著朱平安家的宅子,意有所指的跟那位風(fēng)水大師說話,“大師,你幫我們看看,這宅子可是有什么不干凈的地方。剛才老宅你也看了,你也看看這宅子跟老宅是不是有什么相沖的地方啊。” “大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啥叫我家宅子有什么不干凈的地方?!”母親陳氏立起眉毛,冷笑了一聲反問。 大伯母躲著母親陳氏的目光,有些底氣不足的回道,“咳咳,弟妹咱不都是朱家人嗎,我這請了張?zhí)鞄煷罄线h(yuǎn)來一趟,看過了咱老宅,也順便給你們看看。張?zhí)鞄熆伸`了,多少人想請都請不到呢,讓張?zhí)鞄熆纯茨銈冞@宅子,要是有什么不干凈的地方,讓張?zhí)鞄煄湍銈兏母娘L(fēng)水。” 圍觀的人們聽了張?zhí)鞄煹拿^,有些知道的人發(fā)出幾聲唏聲,然后跟周圍的人普及起來張?zhí)鞄焷怼?jù)說張?zhí)鞄熓堑澜虖執(zhí)鞄煹暮笠幔杂自谂P牛山上的一處道觀修行,精通堪輿風(fēng)水之術(shù),在臥牛山一帶非常有名,上至達(dá)官顯貴下至平民百姓,都以能請到他堪輿風(fēng)水為榮。 據(jù)說懷寧縣前任知縣聽說了張?zhí)鞄煹拿^,派人召來了張?zhí)鞄煟简?yàn)他的才學(xué),張?zhí)鞄煯?dāng)時在縣衙隨手一指衙門院子的墻角,說墻角下面五尺深的地方有一個石虎。懷寧縣前任知縣派人挖掘,果然在五尺左右深的地方挖出來了一塊像老虎的石頭。從此之后,張?zhí)鞄煹拿暩懜罅恕?br> 聽了鄉(xiāng)鄰的咬舌,朱平安瞅了瞅人群中的那位天師,微微勾了勾唇角,有意思,這還是一個懂得宣傳和引導(dǎo)輿論的江湖騙子。 “多謝大嫂好意了,我家風(fēng)水好著呢,你就別費(fèi)心了。”母親陳氏冷笑了一聲。 “弟妹不用客氣,張?zhí)鞄煻颊垇砹耍簿徒o你們也看看吧。”大伯母悻悻的說道。 “不用大嫂費(fèi)心了,看好老宅就行了。我家好著呢,用不著這一套。”母親陳氏用力瞪了大伯母一眼,根本就不吃大伯母說的那一套,對大伯母鄙夷不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