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從在李春芳這得到嘉靖帝要遷自己為景王府侍講學士的消息后,朱平安心里就開始陰云密布了。 只要做了景王府侍講學士,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身上就帶了景王的標簽。 景王可是奪嫡之戰的失敗者,而且算得上是不戰而敗,沒能堅持到奪嫡之戰結束,在嘉靖帝還健在的時候,景王就先薨了。朱平安可不覺得自己可以妙手回春救了景王的命,畢竟連御醫都救不了景王的命,自己一個中醫白癡能做什么。 景王薨了,裕王自然不戰而勝。 奪嫡之戰向來是血腥的,不要以為只有清朝的九龍奪嫡血腥,明朝的奪嫡之戰也毫不遜色。 在景王活著的時候,裕王被景王欺負的夠嗆,裕王登基后自然會打擊報復景王舊臣。即便裕王不打擊,那高拱、張居正等裕王舊臣也不會放過景王舊臣。 先不說張居正,單說高拱這人。 高拱這人才能是有的,但是脾氣卻不怎么樣,專橫跋扈、睚眥必報,史書上記載的很清楚:“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觸之立碎。每張目怒視,惡聲繼之,即左右皆為之辟易“。 在短暫的與高拱接觸中,朱平安可是察覺到高拱對自己可是并不怎么友善。或許是因為自己年紀輕輕就做了狀元,又升官這么頻繁,讓以才略自許的高拱看不順眼了……或許是其他,反正高拱對自己并不友善。 若是自己成了景王侍講學士,那等到裕王登基,高拱掌權后,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這不是潑高拱污水,歷史是公正的,高拱日后入閣后,就連同為裕王舊臣的陳以勤都不能容忍。陳以勤和高拱同為裕王講師,在裕王府有九年的革命友誼,后來兩人也都先后進了內閣,不過因為一點小嫌,高拱就將陳以勤逼迫出了內閣。 高拱連同為裕王舊臣的陳以勤都不能容忍,又怎么會容忍原本就看不順眼的作為景王舊臣的自己呢。 所以,朱平安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被綁上景王這艘注定沉沒的大船,那等到裕王日后繼位了,自己的仕途基本上就只剩下一首涼涼了。 景王這艘船,上不得。 朱平安坐在桌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如何才能破局。 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上次講經就不反駁楊國梁“王者之風、后妃之德”之論了 朱平安這邊發愁,但是其他人可不這么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