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上午的時間,靖南縣衙鳴冤鼓就響了五次,都是三個月前的失竊案。 如此多失主扎堆前來鳴冤,要說其中沒有什么貓膩,又怎么可能呢。通過觀察堂上眾人神色,見張縣丞等人毫無意外之色,甚至多次幸災樂禍的窺視自己,朱平安由此心知肚明,這一切定是張縣丞等人在背后搞的鬼。 不過,朱平安查閱了當時接案、庭審記錄,確認這些失主確實在三個月前曾前來衙門報案失竊。這是一起連環失竊案,沒有線索,沒有目擊者,在當時就屬于沒有希望偵破的無頭懸案,更別提現在卷宗都“丟”了。 前天,自己強行推動囚犯放假;今日,張縣丞等人就故意選了這么一個連環失竊懸案,鼓動這些失主前來鳴冤他們這是還擊呢。 這是想讓自己灰頭土臉、難堪出丑啊。 有意思。 朱平安微微勾起了唇角,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 雖然沒有卷宗,但是當時的庭審筆錄還是有的,朱平安令書記將當日的庭審筆錄取來翻閱,通過庭審筆錄,朱平安對這一起連環失竊案也有了較為詳細的了解。 當然,為了防止卷宗“丟失”的情況再度發生,朱平安令刑房典吏張大年呈交卷宗登記存檔冊,掌握卷宗存檔情況。嗯,很巧,張大年呈交的存檔冊有一頁被撕掉了,看日期,恰好是當時連環失竊案發生的時候。 朱平安伸出手指捏住存檔冊缺頁處的殘留,上下翻看,很新鮮的撕裂痕跡,不由勾著唇角玩味的看向張大年。張大年低下頭,不敢與朱平安對視,汗流浹背,不過想到張縣丞的承諾,張大年又強自鎮定的直起后背,與朱平安對視。 “張典吏,麻煩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朱平安用手指撥弄著殘留頁,瞇著眼睛問道。 “這個,這個這個是因為這一頁的案卷都是由前任知縣保管,所以前任知縣將此頁撕掉了。”張大年回答朱平安問題時,很沒有底氣,回答起來磕磕絆絆,眼神也左右游離,不敢與朱平安的眼神對視。 “前任知縣撕去的?”朱平安聞言,不由笑了,“這么新鮮的撕痕” “縣尊大人,撕痕看似新鮮,其實很久了。之所以看著新鮮,主要是因為我們將存檔冊保管的好?!睆埓竽甏蚰[臉充胖子,生硬的解釋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