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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呀你們是，不叫門就進來了，太沒禮貌了！”黃小爺朝那幾個人呵斥。

    曹老太太聽見動靜嚇得顫巍巍地從廚房跑出來，對著那幾個小流氓極盡討好：“你們來了，又辛苦你們跑一趟了，我剛蒸好饃，你們進屋吃個饃吧……”

    “少廢話，趕快拿錢來?！逼渲幸粋€小流氓怒喝。

    曹老太太可憐巴巴地說：“哎呀小同志，別急別急，我這就進屋給你們拿錢?！?

    說著跌跌撞撞地跑進屋里，很快兩手攥著幾張錢幣出來了，遞給他們說：“就這么多，你們也別嫌少，下回來我多給你們湊點哈。”

    “草，打發要飯的呀，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了我一腳踢死你！”那個人抓住錢扔到了地上。

    “小同志別生氣小同志別生氣，我一個孤老婆子實在沒辦事弄錢呀，這是我采點蘑菇，薅點野菜趕集賣了得的幾個錢，多了實在掙不來呀。小同志，反正我老太婆身子硬朗著呢，再干個十年八年不要緊，欠你們的錢準能還完?！?

    “什么錢？”黃小爺走到那幾個人跟前。

    那幾個人剛才就想收拾黃小爺了，此刻正好撞槍口上。那個黃頭發的小流氓抬手就給了黃小爺一拳，咬牙說：“什么錢，你能還上咋滴！”

    剛才那一拳明明打到黃小爺臉上了，他卻像沒事人似的，看著那幾個小流氓淡定地說：“我是她外甥，錢我可以幫她還，但是你們得說明是什么錢呀?！?

    他說罷拍拍曹老太太的肩，曹老太太就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幾個小流氓相互看看，用大拇指朝門外指指問：“外面那輛紅旗是你的？”

    黃小爺看我一眼，說：“紅旗是我的，勞斯萊斯是她的?！?

    “??！那輛勞斯萊斯也是你們開的！”幾個人大吃一驚。

    我站在門口朝冷冷地說：“是的?！?

    幾個小流氓半天說不出話來。但他們反應過來更囂張了，對著曹老太太吼：“老太太，你不實在呀，這么有錢的外甥你還欠我們的錢不還，你這不是故意埋汰我們嘛?！?

    曹氏又想給他們說好話，黃小爺攔住她，問那幾個小流氓：“你們告訴我，我姨欠你們什么錢。”

    那個黃毛的小流氓說：“就是你那死鬼老表欠我們的賭債，兒死娘還，天經地義。”

    兒子欠的賭債？我皺起眉頭。

    黃小爺冷靜地問：“有欠條嗎？我看看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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