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空氣中還隱隱約約傳來笛子、二胡、嗩吶、鑼鼓的聲音。 仿佛在辦一場盛大的喜事。 這大概就是祭神了吧? 王卿昨晚睡得不錯,早上被叫醒,倒也沒有很生氣,反而對村里的祭典頗有興趣。 西裝男又一次地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昨晚休息的好嗎?幾位。”西裝男笑瞇瞇地發(fā)問。 王卿一見到他,連忙遞上了手里的保溫桶。 “睡得可好了,謝謝你的保溫桶。” 西裝男接過保溫桶,發(fā)現(xiàn)王卿昨晚裝在里面的飯菜已經(jīng)被吃完了。 就連內(nèi)側(cè)的邊緣都舔的一干二凈。 西裝男不由微微冷笑,看來這群被餓了三天的外鄉(xiāng)人,還是沒有抵抗住食物的誘惑。 “那么請幾位跟我來吧,你們可是本次祭典重要的內(nèi)容呢。” 西裝男將他們帶著,跟上了村民們的隊伍,朝著村子的后山進發(fā)。 走了沒多久后,就到達了目的地。 這里已經(jīng)建起了一座祭臺。 全村的村民都圍繞著祭臺,眼帶熱切地看著,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談喻世注意到,在祭臺的周邊,還擺放著幾個被黑布蓋著的籠子。 看籠子的大小,根本不像是關(guān)小型家畜的,足夠裝得下成年人了。 也不知道籠子里究竟有什么。 不知怎么的,談喻世本能地回憶起,自己那天在三叔家里朝著黃泥屋里看去的時候。 當時他伸手去摸,手卻被不知道什么動物,舔舐了一下。 舌頭那種濕濕熱熱的觸感,似乎依舊停留在手背上。 人群熱鬧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慢慢地沉寂下來。 三叔穿著一件極為厚重正式的禮服走上了祭壇,村民們開始陸續(xù)下拜,跪伏在地上。 就連將王卿他們帶來的西裝男,也一樣四肢著地匍匐跪拜。 王卿見到這一幕,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己一個人站著,在這么多跪著的人里,未免也太鶴立雞群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卿注意到人群里還有一個沒有跪下來的。 是江醫(yī)生。 他坐在地上,盤著膝蓋,饒有興趣地看著祭壇,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因為是坐著的,倒也不顯得突兀。 王卿立刻學他也坐了下來。 心想,不愧是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就是講究科學,一點也不封建迷信。 而且人也溫柔善良,在堅持自身觀點的同時,也沒有看不起這些搞迷信的村民們,充分尊重了他們的風俗。 見到王卿坐下,談喻世等人也跟著坐了下來。 三叔在臺上說了一番話之后,就跪了下來。 在上了香,又磕了幾個頭之后,三叔站起身,朝著祭臺下大聲說道: “現(xiàn)在,請外來的尊貴客人們,走上祭臺,接受犬神的賜福。” 立刻,所有的村民們將目光投向了王卿等人。 西裝男也笑瞇瞇地說:“客人們,請上祭臺吧。”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頓時在方雅靜的身體里爆炸開。 好危險! 好危險! 絕對不能走上去! 方雅靜用力地咬住了下唇,強迫自己不要在這種場合尖叫出來。 只是她太害怕了,身體本能地,不受控制地戰(zhàn)栗起來。 腿腳也在發(fā)軟。 “我、我是外鄉(xiāng)人,怎么配得到這么崇高的待遇呢?” 方雅靜用力地擠出一抹笑,恐懼之下,她的聲帶繃得緊緊的,甚至有些破音。 西裝男只是微笑,那笑容空洞又僵硬。 像是焊死在了他的臉上。 “怎么會呢?你們可以是本村尊貴的客人,將會為這個村子注入鮮活的血液。” 緊接著,西裝男的目光落在了方雅靜被白色紗布包裹著的雙手上。 “你好像受傷了。”西裝男笑著說,“那你更應(yīng)該上去,接受犬神的賜福了,犬神會治愈好你的傷口的。” 方雅靜看著西裝男令人膽寒的危險笑容。 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就不該跟著他來這里。 環(huán)視過周圍虎視眈眈的村民, 方雅靜無比清晰地知道,就算聯(lián)手談喻世他們,自己也很難在這許多村民的圍攻下逃跑。 更別說,這些村民還都不是人類。 可是為什么,沒有任何一條規(guī)則告誡過她,不能參加祭典? 等等—— 方雅靜忽然想起來, 自己從來沒有在國家的論壇上,看到過“狗頭村”這一規(guī)則怪談的具體信息。 她從一開始,就將之當成了一個新誕生的怪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