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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從昨天晚上開始。劉家的家將全身披掛在府里面集結？”竇奉節(jié)才不管那個什么妹妹被人欺負有多么的慘，他一向善于抓住重點。

    “嗯嗯！家將們把門都封了，里不出外不進。奴婢是鉆狗洞跑出來的，幸虧兩個武侯大哥……！”

    “行了，帶下去！”竇奉節(jié)才懶得聽她是怎么鉆出來的。

    剛剛還想著這是劉文靜家事，他縱然是竇氏的兄長也不好干預。可現在劉文靜居然敢在家里集結家將，并且行巫蠱占卜之事。這種事情一向可大可小，如果劉文靜還是正當紅，竇奉節(jié)也不會做文章。

    可現在不一樣了，皇帝不待見劉文靜。就連裴寂也落井下石，前兩天聽說裴寂的兒子大庭廣眾之下打了劉文靜的弟弟。一切的政治信號都表明，劉家要倒霉了。或許，李淵現在就缺一個開刀人。

    “備馬，進宮！”竇奉節(jié)左思右想，這事兒還得跟姑母皇后竇氏商量一下才行。畢竟，皇宮里面的竇氏老太太才是竇家真正的主心骨。

    也算是冤家路窄，竇奉節(jié)剛剛來到宮門前就看到了裴寂。老家伙手里抱著笏板，抬頭望天好像正在思索著什么。

    “見過仆射大人！”看到裴寂，竇奉節(jié)連忙施禮。

    “噢，酂國公一大早入宮是要給皇后娘娘請安？”

    竇奉節(jié)眼珠一轉，對著裴寂一禮左右看看道：“仆射大人，借一步說話。”竇奉節(jié)忽然改變了主意，說道寵信大唐帝國沒人比裴寂更受李淵的寵信。很多時候，皇后竇氏說話都沒有裴寂有力量。既然裴寂和魯國公已經起了爭執(zhí)，想必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也很愿意做。

    裴寂一愣，他想不到竇奉節(jié)找他做什么。可竇奉節(jié)不但是酂國公而且還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這面子還是得給。

    兩人走到宮門旁的角落里，周圍的官員假裝談話。可眼神兒總是有意無意瞟向兩人，心里都在猜測兩人到底要說什么。可兩人離得太遠，又不敢靠近。不少人心里急得像猴抓一樣，卻沒有任何辦法。

    竇奉節(jié)也不隱瞞，將劉文靜府里的異狀一五一十的說給裴寂。裴寂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召集家將本是勛貴的權利。可封鎖自己的府邸，家將如臨大敵。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長安城里厲兵秣馬，想要干什么？

    “仆射大人不信，自可命人去差。劉文靜匯集死士，竇某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過……不過昨日里聽說，仆射大人的公子與魯公的弟弟起了爭執(zhí)。魯公可是當著許多人的面說……！”竇奉節(jié)大有深意的看了裴寂一眼，沒有再說下去。都是滿心窟窿眼兒的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透。

    裴寂心里也在盤算，他不怎么相信劉文靜聚集家將是對付他。可又沒有其他的理由，說造反那就太扯淡了。光是皇城里面的千牛衛(wèi)，驍衛(wèi)就不下兩萬之眾。加上禁軍金吾衛(wèi)，十幾萬大軍云集的長安城。就憑劉文靜那幾個人想造反？反而是在自己上下朝的路上，偷襲一下自己倒是很有可能。

    不過這樣一來，李淵是不會放過劉家的。難道說劉文靜瘋了，要跟自己拼一個魚死網破？

    “仆射大人，此事可大可小。竇某以為，你我二人應該即刻面君。將此事稟告給陛下知道才對！”竇奉節(jié)見到裴寂深思不語，立刻趁熱打鐵。

    “嗯！此事應該稟明陛下！”不管怎樣，匯報總是沒錯的。裴寂拿定了主意，帶著竇奉節(jié)遞了牌子。不大一會兒，有黃門把兩個人引進了太極宮。兩人進殿的時候，李淵正在吃早飯。

    “裴卿與竇卿聯袂而來，不知道有什么事？”李淵看到裴寂和竇奉節(jié)一起上殿，有些奇怪的道。他的印象里面，兩個人沒什么交集。平日里關系似乎也很平淡，他們兩個怎么會走到一起。

    “陛下！臣探知魯公忽然在家中聚集家將，而且封鎖了自己的府邸。情形甚是可疑，特來稟告陛下！”裴寂沒有說話，竇奉節(jié)立刻把自己探聽來的消息報告給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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