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可心日日去渡嵐彈琴,顧澈則開啟了工作狂的模式。
他直接住在了公司,五點開始鍛煉,六點吃早飯,七點讀晨報,八點開會,九點見客戶,十點去巡視。
等到了下午,又開始開財務會,審財務報表,還要接受至少三家媒體的采訪,下班前再來個產品研發的會議,若有危機事件,他便親自上陣,加班處理。
他整日冷著一張臉,再沒有笑過。
他對自己嚴苛,對屬下也不近人情。
扣獎金,扣工資,都是輕的,最怕的就是被他那雙冷漠的眼眸凝視上三秒,然后被通知去人事辦離職。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也沒人敢探究,大家都低頭做事,內心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出錯。
一些集團的老員工,私底下聚餐的時候,瞇著眼睛,悄悄八卦,說上一次顧氏集團的職場寒冬,還是在顧澈他父親顧寒夜在任時,當時,似乎是顧澈的母親玖瑤要與他父親鬧離婚,顧寒夜通過瘋狂工作轉移憤怒。
另一位老員工搖著頭說,非也非也,是前任總裁夫人的白月光突然出現,總裁夫人被白月光騙到山里軟禁,顧總聯絡不上,就天天加班緩解內心焦灼痛苦。
又有人說,都不是,是總裁夫人眼睛失明后,怕連累顧總,去了國外,顧總那段時間雖然知道妻子人在何處,卻憋著一口氣,晾著對方不去追,就是靠瘋狂工作來平息內心怒火。
一番分析之后,大家猜測,有其父必有其子,年輕的顧總多半是為情所困了。
也不知是哪位女子讓小顧總如此痛苦焦灼?
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真相者不敢亂猜,知道真相的,更不敢亂講,因為那還關系到另一位海城的風云人物,還是不要過多議論的好。
在顧澈瘋狂工作的這段時間,他參加的應酬也明顯增多了。
經常有各種合作商請他去吃飯,他幾乎都會答應,渡嵐餐廳也成了他經常光顧的場所。
每次去,餐廳里都流淌著優美的鋼琴曲,男人們議論著新來的琴師,這位年輕的姑娘,身段比她的琴聲更優美,臉龐與她的身段一樣迷人,聽說,鋼琴不是她的強項,看身材也該知道,她是一位專業的舞蹈演員。
有人發出警告,說不要想入非非,這姑娘是時家的千金,霍總的相好!
但有愚人不信。
時家的千金會來這彈琴?
霍總會舍得自己的小相好當眾獻藝?
馬上又有人糾正,什么相好,人家是女朋友,未婚妻!
但仍有人覺得不太可能,在他們的認知里,舞臺上的女人是商品,或者說是供人欣賞的展品,像霍明朗這種級別的大佬,絕不會舍得自己的女朋友拋頭露面。
男人們油膩地議論著時可心的時候,顧澈全程面無表情地聽著,仿佛與自己無關。
有人想起,顧家和時家是世交,臺上的小美女是不是時家千金,問問小顧總便知。
顧澈抿一口酒,淡淡瞥一眼舞臺方向,說道:“我和時小姐很多年不聯系了,現在長什么樣子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