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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詳著男人若無其事的側臉，眼神里充滿了不確定的試探，「看上去像是站在我這邊。」
聶南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漫不經心的問，「我站在你這邊不好么？」
好，好到她幾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尤其是面對她各種無理取鬧明顯對他不利的前提下。
孟曼的事是這樣，良黎的事也是這樣。
她緩了一會兒，才慢慢梳理著道，「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太好，不是有所虧欠，就是別有所圖。」撩著玩笑般的笑容，「我說過，我們之間的虧欠一筆勾銷……哪怕你不覺得扯平，想來一場痛痛快快的報復，我也可以欣然接受，像你現在這樣浮而不實的舉動，其實挺讓人害怕的。」
男人眸子暗了幾度，卻低低笑著，「我對你好，你反而覺得害怕？」
「大概是虧心事做得多了，」她看著男人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骨節分明，微微用力便能看到上面泛出的青筋，「畢竟誰都知道，聶總算不上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好人。」
停車場內不算急促的剎車聲，但還是讓言晏整個人往前傾了傾。
「我確實不是好人，」男人解開安全帶整個人靠過來，英俊冷漠的五官斂著薄笑，炙熱的呼吸都噴薄在她臉上，「所以為什么不直接說，言晏，你更害怕的，其實是我的別有所圖？」
面對男人幽深清醒的眸子，仿佛所有思緒都能窺探得一清二楚。
他想要她。
在這一點上，他似乎從未有過掩飾。
唇邊漫出緩緩的笑，「原來，聶總才是我的障礙。」
「不，」聶南深盯著那張他饞了許久晶瑩紅潤的唇，低頭慢慢的咬了下去，「言晏，我會成為你的助力。」
「那……」女人斂著眸，纏綿之際，她啞著含糊不清的聲音慢慢問，「如果我觸碰到了你的利益呢。」
「你覺得，我最大的利益是什么。」他似乎覺得她問出的這個問題有些可笑，連回答都是敷衍。
昏暗的光線，滲不進車廂，亦滲不進女人深暗的眼底，唇齒糾纏間，她慢慢的笑，「來日方長，你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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