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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萬兩一碗粥，女子沒回絕，雙手握住竹簽，小心問道：“我需回稟我家主人一聲。”

    “請便。”少年爽快一笑，伸手示意她出門請示自己主人。

    女子握緊竹簽，匆匆跑出門。

    拐角巷子暗處停著架不起眼的馬車。女子撩開車簾，將竹簽遞入車內(nèi)。

    車內(nèi)，傳出一陣犀利的婦人責(zé)怪聲，“怎么不是八寶粥？”

    女子縮著脖子，小聲回道：“那個掌柜給選的這支簽子。”

    車內(nèi)一陣沉默，一只手從車內(nèi)探出，柔夷無骨，遞出竹簽，“既然給選了這支簽子，也是無礙，出價多少？”

    “一萬兩。”女子接回竹簽，橫在胸前。

    那只手落下車簾，毫不在意價碼，“告訴掌柜的，明日此時會送來。”

    女子點(diǎn)頭，走回粥鋪，遞還竹簽，告知掌柜明日此時送來一萬兩。

    目送女子離開，拄拐的少年提朱筆在竹簽上畫下一橫，一瘸一拐走入后院。

    少年步入后院，抬頭望向月色，冷笑一聲，拐杖輕點(diǎn)，人已躍上屋檐，化作一道月光，奔向秦淮河畔。

    秦淮河畔。

    醉酒的漢子唱著淫詞穢曲，一腳踹開自家院門。

    院中黃狗吠幾聲，被漢子摸起一塊巨石砸中，拖著尾巴鉆回狗窩之中。

    漢子滿嘴酒氣，罵咧咧道：“你是死了么，老子回來了也不知道出門迎接，跟個死人似的，老子花那么多錢替你贖身，是讓你伺候老子的，不是給老子甩臉色，還養(yǎng)個狗來咬老子，你每天的吃穿用度，胭脂水粉，哪樣不是老子的錢，早知道讓你死在秦淮的船上了。”

    屋內(nèi)，有人掌燈，一瘦弱女子捧著油燈跑入院中去攙扶醉酒的漢子，小腹隆起。

    漢子一腳將她踹在地上，女子不哭不喊，匆忙起身去扶要摔倒的漢子，“官人，你喝醉了，小心別摔傷了。”

    漢子甩出一掌，將女子掀翻在地，踹出一腳，“你個賤人，是不是咒著我摔死，好卷了我的細(xì)軟再找個小白臉啊。”

    女子被踢中小腹，臉色煞白，癱軟在地，兩腿間淌出血河。

    醉酒的漢子灌下一口酒，還想再罵，卻發(fā)不出生來，丟掉酒壇，雙手在喉間抓撓，像是有什么東西卡在喉間，等他將脖子抓得血肉淋漓，如一攤爛泥軟在地上沒了呼吸，張得裂開的嘴中，那條舌頭不翼而飛。

    一道月光灑在院中，拄拐的少年將昏死過去的女子捧在懷中，朝屋內(nèi)甩出竹簽。

    白衣如雪的女子自屋中走出，接住竹簽，沐浴在月光之下，冷艷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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