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冷瀾之把玩著腰間的上好玉佩,聞言抬眸看趙氏一眼:“當日沈臨安吃了兩只螃蟹,還要繼續(xù)吃第三只,我只是好言勸阻了一下,這孩子便哭鬧不止,說我這個養(yǎng)母苛待于他。 婆母你趕來之后,不分青紅皂白便訓斥我,即便是我做出了解釋,你也不信我是為了他好,還說我巧言令色,說我即便貴為公主也不能枉顧人倫、不能苛待孩子。” 她好看的眉眼微微挑起,絕美的臉龐上掛著笑意,卻莫名令人不敢鄙視:“這些,婆母不會都忘了吧?” 趙氏支支吾吾:“這……” 冷瀾之語音慵懶:“婆母讓我管,請問,你打算讓本宮怎么管呢?” 趙氏被問得心頭發(fā)虛,虛極了之后竟然生出了火氣:“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這是跟婆母說話的態(tài)度?” 沈逸之在一旁已經(jīng)聽明白了。 原來并不是冷瀾之沒有管,而是有自己的母親攔著,她管不了。 但他并不認為這是自家母親的問題。 身為一國公主,侯門少主母,若是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還配當什么公主?當什么少主母? 于是他并未開口,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冷瀾之,眼神里滿是譴責之意。 冷瀾之自然感受到了他視線里的責備。 她心中一陣刺痛,只覺得諷刺。 年幼時母后常常跟她講,她將來的駙馬,不求身份有多顯貴、才干有多突出,只要對方真心對你好,真真將她放在了心尖上。 母后還說,沈逸之雖有才名,看著她的眼神里卻沒有愛,若執(zhí)意與他成婚,將來她少不得要吃苦。 那時她不相信。 他可是風光霽月的沈家少年郎啊! 便是心中無愛,也有理有度。 她相信,只要婚后她孝敬公婆、好好待他,他遲早能感受到她的好。 現(xiàn)在她才明白,母后是對的。 有些人的心是冷的,血是涼的,是捂不化的。 有些人的眼不是瞎的,卻會選擇性眼瞎。 她輕輕摩挲著指腹,抬眸看了一眼顧湛,斟酌著想要開口。 忽然,玉石般清越的聲音響起:“大膽!竟敢藐視公主!來人,將這老婦壓下!” 顧湛俊美無雙的面龐冰冷似萬年冰川,漆黑的眸宛若擇人而噬的深淵巨獸幽深的凝視,被他的眸注視著,趙氏只覺得肝膽俱裂。 兩個錦邢衛(wèi)悄無聲息地進了飯廳,面無表情地朝著趙氏走去。 趙氏的臉上瞬間沒了血色:“你們敢!我可是平南侯夫人!誰敢動我!” 顧湛唇畔揚起譏諷的弧度:“平南侯夫人算是個什么東西?能大得過當朝一品公主?” 冷瀾之有些驚訝。 她正想著如何暗示他小事化大,沒想到他也存了和她同樣的想法。 一瞬間的訝然過后,她并未多說什么,只是繼續(xù)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眼看兩個錦邢衛(wèi)馬上就要抓走趙氏,平南侯坐不住了,趕忙起身虛笑道:“顧典司,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沈逸之站到了趙氏面前,看向冷瀾之:“你究竟想干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