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謂偷得浮生半日閑,顧景熙閉門思過半個月,這半個月什么也沒做,就陪小妻子,或者夫妻倆去壽安堂陪陪母親,就連祁蘊文有案子要找他,他都直接拒之門外,說要在家中思過,讓對方自己想辦法。 在這半個月里,顧景熙與孟瑾瑤也真的做了先前提起的雅事,賭書潑茶、烹茶論詩、琴瑟相和、下棋、作畫,日子過得自在。 孟瑾瑤以前在娘家雖不受寵,但孟家世代從文,家中也有藏書閣,她作為孟家的姑娘也能去藏書閣取書看,平時鮮少出門,都是看書、練字打發時間。 她寫得一手飄逸有靈氣的簪花小楷,雖算不上才女,但看的書多了,也算是肚子里有點墨水的,談到詩詞歌賦,她倒也能接的上話,還能跟顧景熙對詩。 下棋她也會,自己在閨閣中時就自己琢磨,棋藝還不錯。 就是彈琴作畫不行,孫氏并沒有給她請女先生教導,所以她也不通音律,只能聽顧景熙彈琴,單純的欣賞。 作畫也沒受過教學,但看顧景熙畫的一手好丹青,她忽然心血來潮,就對畫畫有了興趣,就央著顧景熙教自己。 顧景熙對這種小要求,哪有不依的? 一個教,一個學,這多好的夫妻之間的雅趣? 但也正因如此,他給自己收了個問題學生,以前他更偏向于“沒有教不會的學生,只有不用心的先生,只要學生認真學,那肯定能教會”這種說法。 現在因為懷里的人,他顛覆了認知,先生再如何用心,也教不會沒天賦的學生,他這小媳婦是真的沒天賦,只會把先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譬如,什么東西畫的不像,小媳婦就來了句讓他懷疑人生的話:“夫君,你到底行不行?怎么連那么簡單的都教不好?” 這是寧愿相信他沒教好,也不愿相信自己沒天賦。 顧景熙看著宣紙上那只鴛鴦不像鴛鴦,白鵝不像白鵝,鴨子不像鴨子,甚至還有點像雞的玩意兒,陷入了沉默,這畫的簡直不忍直視,但卻是她畫的比較好的一幅畫。 作為丈夫,顧景熙都不想承認這是他教出來的學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