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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張了張嘴，許久未出聲。

    “呵。”裴之珩勾起嘴角笑了起來，笑容里有幾分凄涼，“這么多年，真以為我不知道？老爺子對我的事兒了解的易如指掌，消息只能是從我身邊透出去的。”

    撲通！

    沈白慘白著一張臉，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此刻已經渾身僵直，不能動彈。

    知道裴爺最厭惡的就是不忠誠的下屬，而他，從一開始就是裴老爺子安插在他身邊的一雙眼睛，自然，他是不可能放過的......

    “裴爺，我......”沈白動了動嘴唇，想說兩句什么，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了。

    “對不起。”

    許久，他只吐出了這么三個字。

    “夠了。”裴之珩站起身，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緒來，“你知道我不想聽見這三個字。”

    說完，裴之珩出門了離開，留下沈白獨自在屋子里跪著。

    時間和周圍的空氣好像一起靜止了下來，沈白宛若變成了一座雕像，跪在地上很久。

    一直到門打開，外面有腳步聲傳過來——

    “怎么不和裴爺解釋清楚？”

    是雷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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