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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合十,垂下眼瞼,問道:“殺生之道,違背天意,不止佛法不容,天下萬道皆不能容。”
“笑話!”
吳良道長厲喝,字字珠璣,落地有聲:“我之道,遵循本心。想殺,便殺了!道法自然,既容得下你佛門大法,亦容得下這殺生之道!你說違背天意,我且問你,天意是何意?!”
一眾古梵州和小西天的佛修人士,全都沉默不語,在心里默默思忖何為天意。
古梵州活佛圣僧嘆息道:“天意難測,不可揣度。”
吳良道長咄咄逼人,“你既知道天意難測不可揣度,又怎么知道天意容不下殺生之道?又怎知殺生之道違背天意?”
他環顧四周,看著這些小和尚們,淡淡道:“天意萬千,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天意,我覺得天意是狗屁,他就是狗屁!
你覺得天意是慈悲,那便是慈悲!可對?”
古梵州活佛圣僧微微點頭,“也對。”
吳良道長逼問,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既如此,這殺生之道,可算是違背天意?”
“不算。”活佛圣僧微微搖頭,他尋不出更好的反駁的話來。
吳良道長指著另一旁,塵緣法師被囚禁在此,很是虛弱。
他厲喝道:“既如此,塵緣法師修殺生之道,你們為何要將他囚禁,認為他墮入魔道,要強行凈化他?
你們此舉,遵循的是佛道?天意?還是你自已心里的自私和狹隘?”
“這……”
一眾小修士被他問的啞口無言,無話可說。
三年論道,吳良道長都是在為塵緣法師的殺生之道討個說法。
他有詭辯之才,古梵州的活佛圣僧說出三千佛法,皆被他一一反駁,角度之刁鉆,有些話甚至可以看做是狡辯。
但是,卻總是能讓對方無言以對,不知道如何回答。
事到如今,這些小修士心中的法,已經產生了動搖。
既然佛法無邊,為何容不下這殺生之道?
既然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何活佛圣僧卻不愿意拯救這個修殺生之道的人,卻要將其囚禁,強行凈化?
既然天意遵從本心,為何卻不能出現與他不同的道法?
“諸多戒律,戒的到底是對自身的束縛,還是對世人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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