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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還有些良心，知道只能拿人一半貨物，給人一條活路。但這不是赦免你們的理由。領(lǐng)頭的出主意的兩個砍了，其余人每人二十軍棍。”

    “夠了！我是二營一哨的哨長，這月十號晚上的案子是我?guī)俗龅?，是我脅迫他們?nèi)サ摹Ｎ覀兾鍌€月都沒發(fā)餉了，這讓兄弟們怎么活？”

    “我們在邊境打法國人，待在山里一年多，一切補(bǔ)給都靠自己。兄弟們，你們拿過餉銀嗎？”

    “沒有！”

    “你以為你跟手下人講義氣我就會饒了你？你錯了，軍紀(jì)面前我從來不放過人?？沉?！”

    “一營一哨，就在前晚……．”

    “我舉報(bào)我要立功贖罪，上前天晚上，我們哨副哨長摸入民房，把一個小媳婦強(qiáng)奸了，那女人還沒敢報(bào)案……”

    “很好，給他記下來，算是一功。如果他是死罪改為活罪。以各哨為單位，將人帶開分別審訊，把查收出來的銀子財(cái)物都送到臺上來。只要不是死罪的，都來領(lǐng)你們的欠餉，然后回家吧。今天起，勇字營解散了。”

    “大人，我在鎮(zhèn)南關(guān)打過法國人，我立過功我有證明?！?

    “該砍頭的接著砍，有功的將他的餉銀捎回家里去。”

    一直到天亮，一口氣砍了一百一十四顆腦袋。上個月到現(xiàn)在十六起案件全部告破。所得臟銀除了補(bǔ)發(fā)所有勇營的欠餉外還多出了六萬多兩。

    天亮?xí)r，龍州知府倪大宏帶著巡防營的兵士才匆匆趕來?？粗_前堆起的人頭，和一地的血，他一把將陸用之拉到邊上：

    “兄弟啊，這事你辦魯莽了。有大清律在，你怎么能隨便殺人呢？應(yīng)該把他們交給我們官府的。我以為你只殺個把意思意思?！?

    “不砍下人頭，這事平不了，弄得不好還會引起嘩變，只能快刀斬亂麻了?！?

    “哎呀，你那五殺令是好，可是那是戰(zhàn)場上用的，你這下麻煩大了?？隙ㄓ腥藭椲滥愕??！?

    “陸先生，軍營外有百姓要見你？”右營的一個哨長進(jìn)來報(bào)告。

    “什么人？”

    “都是這些被禍害的苦主，他們說要進(jìn)來感謝陸先生?！?

    “讓他們進(jìn)來吧?！?

    一群男男女女跑過來，老遠(yuǎn)就跪下了。“陸管帶，感謝你為我們做主，我們可被這些殺千刀的害慘了?！?

    “陸管帶，你真是青天大老爺啊，他們把我們家的財(cái)物都搶光了，我們都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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