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管理這些百姓的官員,即將成為官員管理百姓的考生們,竟連三里路都走不上,一個個和要了命似的,好多考生還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說什么要在士林之中找天子找群臣要個公道! 公道,不需要以后要,韓佑現在就給了他們一個公道。 要么,原地休息,掉隊就掉隊吧,只要明天辰時之前到達山莊考舍就行。 要么,再逼逼賴賴直接扔囚車里,送回京中押入京兆府大牢,科考結束后再放出來。 不過還有第三個選擇,韓佑純粹是為了整活。 他讓兩側的京衛挨個往后傳,實在走不動的,可以騎馬,馬都備好了,騎著馬前往四季山莊。 還真有不少考生上當了,費勁巴拉的騎上了馬,然后摔得人仰馬翻,遭受了儀刀營軍伍們的無情恥笑。 又摔傷十余人,敢怒不敢言的上千考生繼續埋頭趕路。 韓佑騎著馬哈哈大笑,大喊什么他們還不如前宰輔申屠罡之子廢物申屠鳴,至少人家申屠鳴還會騎馬。 儀刀營的軍伍們,笑的更大聲了,告訴考生們申屠鳴有多小,多無能,多廢物。 估計申屠鳴也沒想到,哪怕是死了,都得被韓佑拉出來不斷鞭尸。 “哎。” 錢寂回過頭,望著越走越慢的考生們,長嘆了一聲,這一聲嘆息,有著千言萬語。 是啊,應該嘆息,太離譜,離大譜。 一群滿嘴喊著忠君愛國為百姓奉獻一生為國朝奮死而戰的未來官員,竟連一里路都走不了,不是離譜是什么,這種離譜程度,僅次于六小齡童去吳承恩故居祭祖了。 就是這些一路里都走不了的人,未來很有可能站在朝堂上,一口一個丘八,克扣保家衛國的軍伍們的糧餉,一口一個偉光正,管理著天下百姓,一口一個文人風骨,想要為天下人做榜樣。 這世道,就是這么奇怪,就是這么莫名其妙,最令錢寂痛苦的是,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漸漸的,被習以為常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錢寂突然沖著韓佑拱了拱手。 “韓佑。” 錢寂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老夫不知能有多少考生順利趕到山莊,更不知會有多少考生留下,只知科考過后,你必會被群起而攻之。” 韓佑聳了聳肩:“我不在乎。” “老夫在乎!”錢寂正色道:“出了事,老夫一力承當,你要記得,也要這般做,到時統統推到老夫身上。” 韓佑有些困惑,不知道錢寂為什么突然說出這么一番話。 老錢,是個好人,是個敢于承擔的人,只是韓佑想不通,錢寂為什么突然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 望著錢寂那苦著的老臉,韓佑鬼使神差的問道:“老大人,我有一件事想冒昧的問一問您,可以嗎。” “為何老夫得了救駕之功與免死金牌…”錢寂有些渾濁的一雙老眼,仿佛能夠洞徹人心一般,似笑非笑道:“之后便像轉了性子一般,將矛頭對準了天下世家?” “是,您能告訴我為什么嗎,畢竟您也是出自世家。” 錢寂猶豫了半晌,隨即笑道:“好,那便與你說說,若是不說,怕日后也無機會說了,老夫就與你講個故事吧。” “小子洗耳恭聽。” 錢寂的目光望向火光的盡頭,緩緩講述了一個故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