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月抹去眼角的淚,表情陰氣沉沉,手心掐出幾道鮮血淋漓的指甲印,她自嘲般說:“相信你們也查過,我原生家庭不好,重男輕女,我爸酗酒家暴,我媽軟弱麻木不敢反抗,即使被打得半死,都心心念念著要給他兒子娶媳婦,甚至差點把十五歲的我賣給隔壁村六十歲的老頭,什么破事都能讓我碰上,后來遇到江年,我一句我想讀書,他就真的供著我讀完了大學,我曾經把他當成我腐朽陰暗的人生里的一道光,沒想到他還是放棄了我,所以離婚后,我一心放在江曉曉身上,拒絕了所有異性的追求,我的人生已經爛掉了,所以我希望江曉曉可以不要成為我,我努力給她最好的,我每天工作回來再晚都要檢查輔導她的作業,我買盒藍莓都要把好的挑出來留給她,爛的我再自己吃掉,為了讓她跟上那些出生就在起跑線上的孩子,我每天上完班,還要去給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做家教,掙錢送她去學一年幾萬塊的鋼琴課,舞蹈課?!? 她的聲音沙啞卻異常平靜,“我為她付出了一切,她卻因為江年給她買了根糖葫蘆高興得不行,你們知道她的笑有多刺眼嗎?就好像在嘲諷我為她付出的一切,她就是個白眼狼,我那么愛她,她竟然說她不是她讓我那么累的,她沒有想讓我這么累。” “......?!甭牭竭@些話,沈懷硯和謝長剛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又是中國式家長自以為是的自我犧牲和自我感動。 其實在秦月說出她不希望江曉曉成為她的時候,江曉曉就已經了成為了曾經童年命運悲慘的秦月。 謝長剛無奈的搖搖頭,問道:“你是否曾經在你女兒江曉曉發病的時候,控制她不給用藥,要求她等夠五分鐘?” 秦月道:“是又怎么樣,我那都是為了訓練她的抗壓力,如果她總是這么容易發作,又要落后別人多少?!? 沈懷硯剛記下筆錄,冷然道:“你知不知道哮喘用藥不及時也會致死,如果江曉曉真的出現什么問題,你這種行為也是構成謀殺嫌疑的。” 秦月神情一滯,她故作咬牙道:“怎么會呢,這個世上沒有父母會想害死自己的孩子的?!? 沈懷硯沒再理她的抒情,敲了敲桌子,厲聲道:“所以你十月二十五號那天下午,特意躲在休息室,趁沒人監控跑到江曉曉放學的必經之路等著她,你把她藏哪去了?” 秦月只眼底劃過一絲意外,但演技依舊精湛,她笑了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警官,我十月二十五號下午一直在休息室,沒有出過門,這個機構工作人員都可以為我作證的,” “你現在不承認沒關系。”沈懷硯也著急讓她承認,然后打開江曉曉的課本,指著在書頁最下面一個涂鴉,“不知道秦女士認不認識這個圖案是什么東西?” 是一個太陽的形狀,圈里像個詭異的骷髏頭。 小朋友會在課本上涂鴉確實很正常,但是江曉曉在課本上多個地方都畫下了這個涂鴉,而且是很不顯眼的地方,像是在故意留下的。 看到那個圖案,秦月瞳孔驟然緊縮,隨即心虛一笑,“沒見過,小孩子愛涂涂畫畫很正常?!? 秦月這反應明顯是認識這個圖案的,所以這個圖案和江曉曉失蹤到底有什么關系? 兩人問完話題,收拾東西準備結束審訊,秦月見他們沒讓她走的意思,急了,她道:“沈警官,這是什么意思?審完了該讓我回去了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