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東京新宿區,四谷。 這里出沒著東京底層的上班族們,盡管交通繁華卻仍然存在著租金低廉到極致的房子以供那些被社會遺棄的人居住。 凌晨六點二十分,被大廈陰影籠罩陽光照射不到的白色的出租樓房上,數十個漆黑的窗戶像是死人的眼睛靜靜的凝視著空曠的街道。 黑色的邁巴赫隱藏在了黑暗之中,悄無聲息的劃入了四谷的街道,在后座位上,林年從車窗看向外面,如林般的樓房聚隆為鋼鐵叢林,盡顯東京這座城市的繁華與擁擠,盡管才是早上六點,街道上已經流躥著不少穿著黑西裝的上班族步履匆匆而過了,偶然之間抬頭看向街上滑過的邁巴赫眼中露出艷羨的目光。 “林年,你是第一次來東京嗎?”在邁巴赫的副駕駛上,犬山家主微笑地問道。 “是的,此前對東京的影響只有電視劇和電影。”林年說。 “現在你對東京的第一印象如何?”犬山家主又問。 “我們才到東京不過半小時,現在談印象可能還早了一些。”林年看了一眼身邊的兩人,宮本一心和曼蒂都與他同坐在邁巴赫后座上,兩人都拘謹地把手放在了膝蓋上像是上課聽講的的孩子,前者是深諳日本分部這邊的規矩,而后者純粹是懂事。 “東京最繁華地段的酒店一個晚上十幾萬日元到幾十萬日元不等,而在四谷出租房的平均房租的十二萬日元到七萬日元。”犬山家主望著街邊延綿起伏的白色出租樓:“饒是如此,日本每年也有不少從各地奔涌而來的年輕人擁擠入那一個個小匣子內,忍耐著饑餓和勞累幻想一步踏入紅燈綠酒之帶的未來。” “林君,東京啊,是追夢人們的天堂。”犬山家主略作感慨:“太多、太多人想要出人頭地了,不惜跌破臉面,拋棄底子和里子作為代價不顧一切的往上爬,可能這一次來東京你會看到一些往常無法想象的東西,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見怪。” “怎么會呢?”林年略微抬首,明白過來了犬山家主這是在給他打預防針:“這次我們尋找的切指的那位前輩算是犬山家主您所謂的想要‘出人頭地’的人嗎?” “這一點可能我說了不算數,最了解他的人并不是我。”犬山家主搖頭。 駕駛座上,長谷川義隆也意識到了現在是該自己說話的時候了,立刻開口解釋:“是的...良一一項有一些個人主義,由于過往經歷的緣故他總是處于無時無刻都想證明自己的狀態里,這次獨自追逐犯人大概也是如此。” “你說的這個大久保良一是日本當地執行局的人嗎?”林年問:“這種危險的案子在本部一般都是由執行部全權管理。” “良一的確在執行局有掛號,但并非正編人員,但追拿危險混血種這種分內的事情一般能自己做都不會打擾到執行局那邊。”長谷川義隆說:“新宿片區歸我們犬山家管轄,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也由我們第一時間遏制解決,超出了我們能力范圍外才由執行局接手...大概良一是不想墮了犬山家的面子,才會如此急躁的前去追捕兇手。” “像這種危險混血種殺人的案件在東京多嗎?”林年又問。 這個問題一出口,長谷川義隆和犬山家主的面部神情都有些微動,前者沒有吭聲怕說錯話,而后者則是微微一笑解答了這個問題:“東京這座城市很大,每天執行局要處理的事件超過三位數,危險混血種暴走殺人的事件雖然嚴重,但委實對大局來說也算不上什么。” 林年眉角抽動了一下,犬山家主這個回答可謂是直截了當的過頭,意思很簡單明了——在我們日本分部,危險混血種殺人只是小問題,誰會花費精力去統計這種小事出現的頻率多不多? “看起來日本分部的執行局可真是有力可靠啊,請問犬山家在執行局內分布有人手嗎?”林年好奇地問。 “那是源家的事物,我們犬山家從整體來看并非是打打殺殺之輩,燈紅酒綠才是我們的司管的權柄,本家內總需要有人掌控娛樂業提供源源不斷的經費來源,用以支撐屠龍攘夷之大業。”犬山家主笑說。 “源家么?我記得源家是否有位前輩叫作‘源稚生’?”林年忽然問。 副駕駛上犬山家主眉角跳了一下,但依舊面色常然:“是一心君告訴你的嗎?” “隨口提過兩句。”林年點頭,一旁的宮本一心不語。 “是的,你口中的‘源稚生’正是源家之主,更是我們本家大家長之子,若是我等見了也需恭敬一聲‘少主’,林年,你為何對本家少主頗有留意?”犬山家主好若無意般問。 “只是聽說‘源稚生’是日本分部最強而已,所以自然起了些興趣,昂熱校長讓我來這邊交流學習一段時日,既然是交流學習自然要向更強者討教經驗。”林年說。 “是看不上我一把老骨頭了嗎?”犬山家主驟然發出了開朗的笑聲。 “哪里的話?只是對跟我年齡相近卻背有令人仰望殊榮的年輕人抱有敬仰好奇之心罷了。”林年撓了撓頭笑得人畜無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