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進入四階剎那的瞬間,林年感受到了熟悉的肌肉撕裂感,以他的基準速度,12倍速的增幅已經到達了一個恐怖的境界,世界在他眼中無異于陷入了禁滯的狀態,好像就連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思想在他的面前也該飛馳得更顯慵懶怠惰一些。 他來到了女孩的面前,甚至有空去欣賞這幅結合暴戾與優雅于一身的美麗,這一刻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何希爾伯特·讓·昂熱被秘黨們稱謂‘最強混血種’,那個老人的時間零造詣無疑比現在的他高上許多,這種咫尺之間掌控生死的力量是霸權,是至尊。 三道月輪在走廊中亮起,一根手臂飛了起來摔落在地面上,一個照面女孩再度失去了自己的右臂,這是絕對的暴力碾壓,她的身上像是花開綻放一般裂開了繁密的紋路,每一道傷口深可見骨。 她胡亂地撲擊、揮舞獨臂,可她只是在與空氣玩耍,她空有萬鈞力氣卻落不到一點實處。 這是一場屠殺,施刑者判下了她千刀萬剮之刑。 鮮血汩汩流在走廊中,淌出了蜿蜒曲折的溝壑,灰塵、白霧與狂舞的怪物構成了一出殘暴怪戾的畫作。 在畫作攀至巔峰,乃至定格的那一瞬間,短刀刺進了女孩的心臟,刀尖撞擊到堅硬的骨骼,那是保護最后防線的骨籠,那顆柔弱跳動的心臟藏在后面驚恐的從縫隙中窺伺外面瞳眸森冷的男孩。 海倫娜心臟受震,狂吼驚怒的后退,白翼在墻壁上刮出白灰與石屑濺射向四周,而她的胸前那柄殘破的短刀像是死神的奪命黑鐮一樣一次、二次、三次...無數次的刺擊碰撞她保護心臟的骨籠! 海倫娜攻擊胸前的襲殺者,落空,下一刻短刀撞擊心臟骨籠,她尖嘯再攻擊,落空,短刀再度出現復數次撞擊心臟骨籠,如此反復好似跗骨之蛆。 黑發的男孩冷漠地將‘死亡’一寸寸送到她的手里,不管她拒絕與否、驚恐與否,每一次刺擊都撞在同一個點,骨籠上的裂痕不斷擴大瀕臨極限! 最終,骨籠在短刀執著的刺擊下破碎了,同時短刀也崩裂成了碎片,扎進了暴露在空氣中的柔軟心臟中! 這一瞬間,海倫娜茫然而恐懼地憑借著本能雙手抱在胸口轉身撲倒在了地上,巨大的白翼攪動走廊的四壁使得一切縱橫雜亂,林年也后退數步避開了這絞肉機一樣的場面。 隨后他看見了,地上的那個女孩就像折翼的鳥,摔倒在地上發出痛呼,背朝著自己這個施暴者,戰栗低吼著向前爬行。 她在逃。 不動御令制造的龍形外表始終是假象,她跟不上那夢魘一般的襲殺速度,龐然大物的假象終于被剝落,她的思維早在試圖進化的時候已經殘缺不存了,持續的戰斗讓人類的那一部分稀釋到了微不可聞的地步,如今她的腦海里只留下最本能的欲望——求生。 林年看著地上的女孩哀嚎嘶吼著向走廊深處爬去,一步步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似乎是在等待,尾隨茍延殘喘的敵人揣測對方是否是在誘騙他露出破綻。 冷漠、無情又謹慎至極。 在女孩爬到走廊盡頭之時,他終于觀察夠了,一腳踩在了那血淋淋的背脊之上,腳下的東西跟瀕死的動物一樣扭動、發出凄厲的嚎叫。 她居然怕了。 看起來最后的死侍化并沒有完全消除那殘留的人類意識,表露出了對死亡的畏懼代表著她還殘存著一縷人性。 林年踩住她的后背遲遲沒有下手,不是留情,而是在等待。 在心臟受損的情況下,不動御令這種高負荷的言靈不可能持續很久,當使用者不堪重負解除言靈的瞬間,才是他最好的下手時刻。 這是一場漫長的拖延戰。 走廊盡頭的窗口外,月光照亮了昏暗,林年靜默地注視著高度龍化的跡象漸漸在腳下女孩的身上消退,鱗甲剝落,骨翼失去生機垂落在兩側,面骨節節崩斷露出了下面姣好的臉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