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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頂傳來熟悉的嗓音。

    季衍按捺著心底的歡喜抬頭。

    就見厲柏哲一身淺褐色毛衣走下樓來。

    “抱歉讓你跑一趟，家里有事。”

    “不會......”

    厲柏哲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坐下。

    季衍剛想拿出設計圖，手卻僵住了。

    倪盛夏看不上這些，而是看上了另一份......

    “抱歉，拿錯了......”

    “這些設計就夠好了。她還不滿意？”

    “嗯。”

    季衍含糊苦笑。

    察覺到季衍眼底的勉強，厲柏哲淡淡的開口。

    “你要是覺得合作不愉快，可以拒絕合作。”

    “恐怕我沒有資格拒絕。”

    季衍苦笑。

    在這個世界，她沒有經濟來源。

    雖然是虛假的世界，但在這里的每一天，她也需要維持生計。

    而且要是拒絕了，恐怕連這樣的獨處都做不到......

    可凌厲的鳳眼還是洞悉了那眸底深藏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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