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是說我會死嗎?” “誰都會死,只是遲早的事。” 男孩半張臉藏在環(huán)抱的雙手中看著大廳中央的女孩,那雙俯視著自己的瞳孔流淌的顏色將大廳倒影的金碧輝煌。 * 飛機震動的動靜把林年吵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金子一樣絢爛的長發(fā),有那么一瞬間他分不清夢和現(xiàn)實了,他忍不住伸手想去觸碰到柔順的金發(fā),身邊卻忽然有人不輕不重的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背把他帶回了現(xiàn)實。 “想玩頭發(fā)自己染。”林弦看著睡的迷糊的林年說道:“你沒看見他男朋友多大塊嗎?” 林年愣愣的抬頭看去,自己正坐在美聯(lián)航班機的座位上,靠前不遠處的位置坐著一個金發(fā)的美國女孩,他夢醒時分看見的金發(fā)正是那個女孩的,而在女孩身邊還坐著一個塊頭大的像是健美教練的漢子,正戴著運動耳機不住的跟著節(jié)奏點頭。 機艙里響起了提示音,班機的空無人員甜美的嗓音告訴大家飛機遇見了一些可控范圍內的氣流,出現(xiàn)震動現(xiàn)象是正常的現(xiàn)象不必驚慌。 林年記起來了,他和林弦正坐在飛往芝加哥國際機場的航班上,行程近13個小時,卡塞爾學院財大氣粗給他們訂了頭等艙的機票,他受不住等待的無聊就暫時睡了過去。 “看你睡的很香就沒幫你把座椅放平怕吵醒你,你是做噩夢了嗎?”林弦問。 “沒有,應該不是噩夢。”林年彎腰低頭按了按太陽穴,夢境中的記憶初陽融雪般消逝了,他嘗試去記起卻像是手握細沙,記憶止不住的從指縫中隨風消逝,直至張開手后什么都沒有了。 “記不起來就算了,有些人做夢的確怎么也記不起來自己夢見什么了。”林弦說。 林年側頭看了一眼林弦,似乎是為了上機時方便不會被掛到頭發(fā),今天林弦特地把頭發(fā)扎了起來束在了身后,一席黑色的馬尾順滑柔利。 林弦注意到林年的目光挑了挑眉:“你要想摸的話直說,前面的那個女孩不大可能同意,但我的頭發(fā)還是允許你摸摸的。” “不,算了。”林年搖頭:“我沒那癖好。” “也是。”林弦說:“你有什么癖好我還不明白嗎?” 林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又什么也沒說出來。 “你醒的其實也挺及時的,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林弦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說道:“我把時間調成了芝加哥時間,我們到機場后應該是下午兩點的樣子,看你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感覺也不用倒時差了,晚上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