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夷決子是魔宗宗主,曾經魔域有萬千魔教魔門,但敢以魔宗自稱的,唯有夷決子一人。當年夷決子幾乎一統大半個魔道江湖,徒子徒孫動輒以百萬計數。結果功高震主,惹來皇族震怒,被軍神拔拓閎屠給攆的滿地亂跑。 但這位曾敗走麥城的魔道巨擘,顯然近些年來和贏氏皇族之間的關系有極大的緩和,要不然當年九州和魔域重燃戰火時,夷決子也不至于同拔拓閎屠一同迎戰仙道盟眾宗主。 想要從敵后瓦解魔域的整體的力量,夷決子和他的逐鹿山是必須要跨過的一道坎。既然身份沒有暴露,那么常曦就打算應邀上去這逐鹿山,看看那夷決子究竟打的什么算盤。 逐鹿山道上設有粗淺禁制,說是粗淺,只是常曦的一面之詞,對于這些不諳陣法禁制之道的魔修來說,那可是逐鹿山上那位殺人不眨眼的頂尖手段。走在最前面的獨眼老者依據他那只變種蒼鷹的嘯聲指引,在逐鹿山山道上時扭時蹦,身后跟著的二十余眾沒一人去笑老者身形狼狽,因為他們自己哪怕依葫蘆畫瓢,也不見得姿勢就好看到哪去。 相反常曦與云墨走得就顯得輕松太多,常曦也沒傻到暴露自己的陣道境界去越俎代庖,獨眼老者怎么走,他就怎么走,只是兩人身法的靈動靈巧著實寫意風流,狠狠震懾二十余名魔修之余,也讓他們知道了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 之前被云墨冷聲呵斥是破鞋的紅裙妖女,瞪大炙熱雙眼,看著前面那約莫是師兄弟的兩人腳踏七星步,各自一甩袖,身形瀟灑的飛身橫渡山道禁制。她一只手伸入自己雙峰間,眼神迷離,只覺得渾身燥熱,那股悶騷勁又涌上心頭。 見慣了粗野蠻漢的她實在忍不住遐想,要是能和兩位這樣豐神玉朗的公子大被同眠魚水歡好,才不枉世上走一遭,就算是被按在身下鞭撻時被罵幾聲破鞋也不打緊了。 走過陣法禁制,山道上朦朧的白霧散去,可以看到山道盡頭處已經有不少被“請”上山的各路魔修,服飾兵器功法五花八門,可以說幾乎囊括了大半個魔道。常曦再極目遠眺逐鹿山另一側山腳,發現還有幾撥人連恐帶喝在迎人上山,只不過人數就不怎么興師動眾,只有寥寥人而已。 獨眼老者抬臂架住落下的蒼鷹,幾次明里暗里的試探已經讓這位浸道百余載的老怪知曉厲害,不著痕跡的拍馬屁道:“也就是因為二位實力過人,才需要我等二十余眾剪徑攔路。換做其他尋常的魔道中人,是用不上這等陣仗的。” 逐鹿山脊再往上,磅礴石階三千級。 三千石階盡頭,重出魔道江湖就君臨天下的夷決子衣著鮮亮,身畔兩只一黑一白的魔頭浮空游弋,黑魔頭悲憫相,白魔頭歡喜相,看著逐鹿山上近千魔修,桀桀而笑。 這兩只魔頭乃夷決子所修的通靈魔功衍化,神智已開,心智近妖,直通夷決子神念,又可獨自行動。 逐鹿山巔除去這位魔功登峰造極的大魔頭外,還有四名看起來約莫是護法的魔修,一名陰鷙老者,一名長戟在手的年輕人,一名半邊臉龐坑坑洼洼的破相中年男子,最后一名是位衣著清涼只看其面容就知道心思定然蛇蝎的豐腴妖婦。 面頂歡喜相的白魔頭看向座下的陰鷙老者,后者心領神會,幾道神念波動破空直奔山腳幾處岔口,幾十名孜孜不倦截道迎人的魔道中人頓時不再忙活,急忙往山上趕去。 夷決子從四名護法中間走過,振臂一揮,黑白魔頭齊齊尖嘯,獨屬于神游境的強橫波動如同颶風般充斥方圓千里,幾座和逐鹿山齊高的山峰頓時被削去一大截,最后魔氣颶風呼嘯如天災,竟干脆連方圓千里的大山直接連根拔起! 颶風出現的突然,消停的也沒半點征兆,待視野清晰,近千魔道中人這才發現,方圓千里之內就只剩下逐鹿山了。 那些被威逼利誘趕上山的魔道中人心底微涼,既然連山都能連根拔起,那方圓千里內恐怕是不會再有活口了。 這一手直截了當的震懾,不僅讓所有抱有微辭的魔道眾人不敢再多言語,連同常曦和云墨在內也只能保持沉默。 出身青云山這等仙道巨擘宗門的兩人眼力非常人可及,夷決子的這一手千里人蹤滅,威勢威力都當屬一等一,至少都是神游中境的水準。尤其是二師兄云墨,曾幾次近距離目睹清瀾掌教施法,對于神游境術法神通的威能比常曦更為清楚,這逐鹿山魔宗宗主修為雖仍遠不及掌教,但對于他們師兄弟二人來說,卻是一座他們暫時還無法翻越的天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