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又哪里知曉,他母親縱身一躍跳入長江,為求得就是這一袋米呢??? 朱桓再喝:“去,將祿米奪了!” 有人上前,扯住祿米袋子。 馬逾韓死死抱著,不愿撒手。 見此,朱桓冷聲發(fā)笑:“太學(xué)可憐你,舉你出仕;廷尉府賞識你,留你讓吏,你不思回報,反誣上官?!?br> “太學(xué)不計前嫌,依舊收你入校,你卻不知好歹,反來禍害太學(xué)?!?br> “如你這般愚直、喪失良心義氣之輩,也配食這祿米?” 馬逾韓身L一晃,劇痛險些讓他倒下。 但他依舊站住了,非但站住了,反而聲辭俱烈:“我如何不配吃這祿米?” “我寒窗苦讀十?dāng)?shù)載,為求功名,背井離鄉(xiāng)數(shù)千里,我母親為我父子能有活路,縱身跳下長江時,我也不曾偷搶過一錢一米!” “論及經(jīng)卷律法,先后兩次錄考太學(xué)第一,我憑的是真才實學(xué)!” “我食國家俸祿,檢舉不法,我行的是忠臣之道、律法之命!” “你告訴我,我如何吃不得這祿米!?” 他像是突然發(fā)了狂,揮著斷臂撲向朱桓: “難道這祿米,我等窮苦子弟真就吃不得,就只能任由你們這些蠅營狗茍、自詡上層的骯臟之人來吃嗎???” 朱桓面色一寒:“丟出去!” 他身邊有高大護衛(wèi),一腳蹬出,將馬逾韓踹飛落地。 “不開竅的東西,你母親白白替你跳了長江,枉送性命?!?br> “如你這般人,永遠別想出人頭地?!?br> “永遠,讓不得官!” 砰! 馬逾韓跌落在地。 他眼中的瘋狂消退了。 整個人也漸漸停止。 他的頭顱一垂落地,貼在煙塵中。 他的目光漸漸無神,趨于絕望。 或許是身痛,或許是心痛。 一滴淚水,從他眼中斜著流出。 他依稀記得,上一次哭還是在長江邊上。 難道我真的錯了么…… “你這樣的人,才應(yīng)該當(dāng)官,當(dāng)大官!” 在他目光即將朽滅之際,身后傳來一道鎮(zhèn)定有力的聲音。 仔細聽,可以發(fā)現(xiàn)聲音在微微顫抖。 “馬兄!” 有一人將他緊緊抱住,繼而那人吼道:“快!快給他止血!” 馬逾韓吃力睜眼,瞧清了面前人——是徐巖。 那說話之人—— 他已從自已身后走到身前,披袍帶冠,手扶長劍。 步帶殺氣,背影極其偉岸。 “太學(xué)就是如此治學(xué)的?”他如是發(fā)問。 在他發(fā)聲后,跟來的人群發(fā)出哄鬧聲。 顯然,置身輿群的太學(xué)生們有了人群庇護,對朱桓的敬畏減輕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