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昭告天下的告示上,赫然便有那耀眼的功績:徹以皇嗣之身,領甲三百入河東,假以周角之名,號河東之眾,一舉蕩賊,遂得河東太平。
大宗正言:其德其行,當為天下表。
天子親筆朱批盛贊:其志堅剛,心系國家萬民,方能踐難踏險,以人力逆天時,成此不世之奇功。
雒京大震,天下亦將嘩然!
爭論許久,謎底終是揭露,竟是這般。
“滄海橫流,六皇子才是真英雄!”
千言萬語,都匯成了這一句話。
“那五皇子呢?”
緊跟而來的,便是此言。
“還用說么?就在不久前,今天天亮時侯,城里還在傳他招降的周角。”
“甚至傳出話來,說六皇子勾結了河東賊。”
“竊天之功,反誣六皇子,欲置六皇子于死地,此人當……”
“噓!慎言!他可是皇子,亂說不得!”
屢經反復,卻得到一個罪孽更重的結論。
輿潮對周明的期盼只有一個:恨不能殺之而后快!
李清彥就在這駭然罵聲中,登上了云臺。
紙書也好、竹簡也罷,都是極易損毀的。
所以,被認為有傳世資格的經典,便會烙在石刻上,以傳萬古。
哪怕戰亂,只要不是有意搗毀,這玩意就能一直長存。
本朝高皇帝建國時,特建云臺一座,將古之圣賢所留石刻全數搬來立其上,以供天下讀書人瞻仰、抄寫。
自此后,每當出現影響力巨大的鴻儒時,便會被邀請登云臺刻經。
此經傳后世、廣惠天下讀書人,被視為無量功德。
當然,不是誰都有資格的。
而李清彥,正好有。
讀書時,他便是天下共知的儒門天才,后來儒法皆修,加冠之年便無人可為其師。
二十一歲時制《儒經校本》,教天下人該怎么學儒,書出天下驚;
二十三歲時參與修訂《大夏法典》,兩年時間,完善、補充、修改法典三十七冊,當年便被開始推行。
二十五歲入職太學,任太學博士。
二十八歲創儒法學派,講究仁法并舉,提出取義需不輕法,成為儒法祖師。
三十歲掛職而去,游學天下,足跡遍布十一州,廣收弟子。
后來每到一處,當地郡守、大族、世家出城相迎,為其興建講學祠……
可以說,整個大夏律法界,都是拿著他寫的教科書大的。
這樣一尊神,你說他有沒有資格刻經?
因天下之請,天子都七次下詔,邀他往云臺刻經,以傳后世,以立言、立功!
言不必說,他的著書立說早已遍布天下。
立功也有,他主持的律法修訂現在天下通用。
至于立德,至少在絕大多數讀書人眼里,李清彥此前幾乎是完人。
如果再讓石刻度個金身,那就沒差了。
李清彥一直拒絕,謙虛的說自已尚有距離。
但有不少官員在揣測——這家伙憋著不用,估計想等個沖擊三公的機會!
今日用了,不是用來求進,而是求全。
“是李公!”
登上云臺的李清彥,吸引了周圍學子的注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