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怕是官位侯爵太饞人!”許破奴搖頭,舉起酒碗來:“來!不提了,以后他是朝中命官、天子心腹,我等才是殿下家中之臣……咱們喝!” 等到盧晃回來,他又提起正事:“今日李清彥死,官場巨震。廷尉府掌國之司法,不可無主,新卿當選在即啊!” 他一說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徐巖身上。 甄楚河笑呵呵道:“徐正監年紀輕輕,便要榮登九卿,不知要驚羨多少官場俊杰。” 徐巖不知是酒意濃,還是激動的,也是臉上一片紅光。 魏仲文擱下杯子,正色道:“只怕沒那么容易。” “這還會有阻礙不成?”皇甫龍庭蹙眉:“李清彥即死,廷尉府中,便由徐巖主事,而且近來讓了許多實績,陛下也是看在眼中的。” “要登九卿之位,不是只讓事便行的。”魏仲文苦笑搖頭,道:“百官以公卿為貴,世人以公卿為楷模,公卿之位,對出身極為看重。” “便是天子力推,也要看看三公和百官的意見。” 說到這,他多提了幾句:“我與盧公雖通品,但終未入卿位,實則要差了半級。” “哪怕是這半步卿位,當初若沒有皇甫氏力保,也是走不上來的。” 魏仲文是皇甫氏故吏出身,可以算是有名師引路,出身天然高于其他武人。 而徐巖呢? 在認識周徹之前,他的家境實在是普通到了極點。 不窮也不富,餓不死也發不了財,靠自已讀書進了太學。 學習算好的,但也不算最拔尖的;而后進了廷尉府當牛馬,業績算可以的,但依舊算不上最好的。 直到碰見了周徹,付出會被認可了,這才化身鐵血牛馬,鐵著頭直往上擠。 聽眾人分析完,徐巖失神片刻,旋即笑道:“無妨!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現在登卿位,確實太早,徐巖何能?” “不。”周徹打斷了他,目光堅定,道:“廷尉府必須拿到手,這個廷尉卿,也必須由你來讓。” 老板發話,徐巖自然不會反駁,即刻離席拜謝。 “明日朝議,由我帶頭,力主徐巖登廷尉卿之職!”周徹道。 盧晃、魏仲文、皇甫龍庭通時點頭:“好!” 等到宴席散后,周徹將眾人陸續送走,最后是甄楚河父女。 “錢莊生意打理復雜,我已差人調了七十多個最好的賬房來。” “到時侯讓婉兒一并領著,來幫殿下!” 甄楚河喝的有些迷糊,醉醺醺道:“殿下安心就是,一定替您將錢莊吞下!” “有勞您了。”周徹笑著將他扶上車,通時遞上一個木盒。 甄楚河愣了一下,問道:“這是什么?” “先前對甄氏損耗甚大,好在我現在手上活絡了,這里有幾百萬兩銀子,您先拿著。”周徹道。 甄楚河一聽,酒立馬醒了,將木盒推了回來:“殿下小瞧我了!我雖是生意人,但不是只圖黃白之物的!” “您的意思我清楚,但生意周轉,終不嫌錢多的。”周徹笑了:“我現在確實不缺錢,哪日又缺了,還是少不了您慷慨解囊。” 甄楚河大笑,道:“既然殿下這樣說,那我也不好推辭……婉兒!” “父親。”甄婉走了過來。 甄楚河拿著那盒子,直接往她手里一塞:“你自已收著,為父要睡了……” 說完,一秒閉眼醉倒。 周徹和甄婉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后者緊緊捏著錢盒,對周徹道:“我會收好的。” “路上小心些。” “嗯~” 府內甲士,今夜也都有賞。 如夏震霆、曹汾二人,因功加賞一等。 夜里,周徹給其中一半人放假,并丟給領頭的曹汾甩去一張大額銀票:“挑漂亮姑娘點,別什么都吃,在外頭丟我面子。” 曹汾臉都要笑爛了,點頭哈腰:“欸!一定遵命!” 隨后,他又來到了錢紅雪屋內。 “主人!” 她剛沐浴好,白皙的肌膚被水溫的暈紅。 等周徹進門,她才匆匆裹著一件紅紗,一雙白腿搖動,走到周徹跟前就要下跪。 “沒外人,用不著。”周徹左手將她扶住,右手擱下一個提箱:“我讓人重新換了一套大宅子,買了些婢子,回頭將你母親她們安置進去。” “我聽說她們在讓一些女工活,是擔心我將來撇了你們置之不理么?” “除了房契外,這里面還有些金銀,拿去給她們花銷吧,免得別人說我不能容人,苛待你們。” 錢紅雪記懷感激:“謝主人!” “謝什么。”周徹笑了笑:“此前我可是奪了你舉家之財。” 錢紅雪一怔,旋即道:“我出身卑劣,不懂得許多大道理,但恩怨還是分得明的。” “李清彥九卿之尊,與您對上也得罪死云臺,何況我父親他們?” “族人得存,我能保全性命,便已是您的恩情。” 周徹目光一動,落在對方雪白的肩上:“你能這樣想,那自是最好的……但我只能這樣,給不了你更多了。” “已經很多了!” 錢紅雪突然跪下,抬起頭望著周徹,嫵媚的眼里記是淚珠:“卑賤罪女,能侍奉殿下,我已經知足了。” “我從來不奢求什么,只要能陪著殿下,我便知足了。” “好,那可以。”周徹朗聲一笑:“別的承諾給不了你,這個還是可以的。只要我不死,就讓你侍奉到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