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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回過頭,目有寒光:“師兄連我也不認(rèn)得了么?”
“師弟!”
薛定恍然,而后大喜:“你終是想通了么?你是來接我的么?”
“你不喜韓公無妨,隨我通往大漠,憑你我兄弟的本事,馳騁疆外,誰能奈何?”
來人,正是王頡!
王頡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老師可在?”
“不在。”薛定嘆了一口氣,道:“我們敗了,敗在了六皇子手里。我一路北行,不敢有絲毫歇息,卻未見老師回來……”
“是嗎?”王頡蹙眉:“可惜了。”
可惜了?
有這樣悼念自已老師的嗎?
“可惜只剩你一人,沒能手刃那老賊!”
王頡頭一抬,眼中煞氣爆發(fā)。
手中畫戟一轉(zhuǎn),倒映著一月寒光,落在薛定臉上。
薛定大驚:“師弟你這是什么話?”
“漢奸,當(dāng)誅!”王頡如是道,催馬迫近。
薛定捏緊了戟桿,語速很急:“師弟!周徹以身入局,摧你王氏全族,害死王公!并州自上而下,人人皆為王氏不平。”
“他周氏棄你如敝履,你還要讓他家的忠狗嗎!?”
“周氏,一姓之朝;并州,是整個(gè)人漢人的天下!”王頡冷笑:“漢奸的理由,說服不了我王氏!”
他沒有任何停留,胯下馬越來越快。
方天畫戟,也已抬起。
薛定大急。
可說什么都無用了,唯有抬戟迎接。
噗!
血光潑天。
薛定瞪圓了雙眼。
咽喉處血管稀爛,血瘋狂往外涌出。
無力倒地。
王頡撿起薛定的畫戟,將其尸L釘在一棵粗木上。
上書七個(gè)大字:殺人者,并州王頡!
此刻的涅縣城,也混亂成一片。
因?yàn)榍皟沙浅穪淼呐衍姷搅耍?br>
涅縣被迫開了城門,迎納這些人入城。
大部分人持繼續(xù)后撤的態(tài)度。
畢竟韓雄都被周徹干挺了,就憑自已這群小雜魚,拿什么去碰周徹?
那跟找死有什么區(qū)別?
“不準(zhǔn)退!”
眾人即將敲定時(shí),一個(gè)烏延胡將走入場中。
他披著粗毛皮甲,面色彪悍,身后跟著幾十個(gè)烏延武人。
座中漢人頭領(lǐng)悉數(shù)起身,以拳抵胸見禮,隨即慌張道:“朝廷勢大,周徹宛如兇神,非我等能抵擋。”
“我們想退去羊頭山,和左車騎將軍共通防守,為貴部擋在前頭,抵抗周徹!”
來人不是所謂的左車騎將軍,而是其人手下部將,聞言嘴角扯起冷笑:“用不著!”
他大步走了過來,一腳將坐在主位上的涅縣令踹開,將腳擱在他的茶案上:“羊頭山才多大?此地面南險(xiǎn)峻,易守難攻,人太多反而添亂。”
“你們就在前面撐著,那條叫周徹的狗皇子要是敢圍城,我們就沿山而下,襲其營盤,使他不能立足。”
“如此,方能為晉王穩(wěn)住南邊防線,靜等大軍抵達(dá),明白嗎?”
明白個(gè)屁!
話說得再好聽,無非是讓自已等人豎在前頭讓擋箭牌。
涅縣令面露難色:“此計(jì)風(fēng)險(xiǎn)太大,況且如今上黨諸城俱失,唯剩涅縣一地,人心惶惶……”
砰!
那個(gè)烏延胡將一巴掌拍在桌上,盯著涅縣令獰笑:“你在質(zhì)疑車騎將軍的決定?”
“我沒有這個(gè)意思,只是在闡述實(shí)情。”
“行。”烏延胡將點(diǎn)頭,沖他招了招手:“我方才沒有聽清楚,你過來再說一遍。”
涅縣令走到他面前:“涅縣實(shí)不可守……”
嗤!
烏延胡將忽然從腰間抽出刀來,另一只手則拽住了涅縣令的頭發(fā)。
涅縣令大為惶恐,正要開口求饒,對方將短刀貼在他脖子上。
就像過年殺雞那般,猛地劃了一刀!
“呃——!”
涅縣令兩腳一伸,當(dāng)即沒了動(dòng)靜。
砰!
烏延人將涅縣縣令尸L撇在地上,將刀往桌案上一插,臉上記是快意:“還有誰有異議!?”
痛快!
在此之前,也就是并州還歸漢人朝廷統(tǒng)轄的時(shí)侯,漢人的地位是極高的。
而且在面對漢人郡守時(shí),他們的汗王都需要持禮先拜。
漢人征討某一處時(shí),便會(huì)發(fā)出一道召令,征他們?yōu)榱x從部隊(duì),在前面負(fù)責(zé)開路。
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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