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蓋越甩手拋過一面令牌。 對方接過后臉色大變:“六皇子殿下???” “這……小人無法確認您的身份!” “你不認識,便讓唐繼業親自來吧,我去見他。” 說完,周徹將馬向前。 左右一臉為難,提著刀槍后退。 那名司馬滿頭大汗,只能撲通一聲跪在周徹馬前:“殿下!您是千金之軀,小人自不敢攔阻,但這是軍中,若要全軍皆入,還得將軍準許才是!” 等他說出這話,左右后退的軍士才站穩了腳。 周徹稍作思考,讓皇甫超逸督軍在外,蓋越、許破奴、賈道領少數護衛隨行,直往陣臺方向而去。 那名司馬交代了左右兩句之后,便往周徹前頭沖去:“殿下,小人替您引路!” “此人倒是聰明?!辟Z道捻須直笑,對許破奴道:“攔住他?!? “好?!? 許破奴忽然一轉身,寬碩的身軀將司馬直撞飛出去。 砰! 那名司馬滾落煙塵中,吐出一口泥沙便大喊起來:“將軍,六皇子殿下到了!” 陣臺上,唐繼業依稀聽到聲音,頭顱猛地一轉,死死的盯著此處。 繼而,他看見了那道人影,眼眸猛睜,難以置信。 怎……怎么可能??? 六皇子怎么會出現在這? 他來這做什么? 許破奴和賈道怎么在他身邊? 不對、不對!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片刻時間,容不得唐繼業做過多思考。 但他知道一點:六皇子和自己的靠山是絕對對立的!而六皇子能出現在這,一定有什么驚天手筆瞞過了所有人! 下一刻,他便反應過來,手沖著周徹所在怒吼:“攔住他!” 軍士們還在癡呆中。 驟然聞命,還是迅速合攏陣型,擋住了周徹前行的過道。 蓋越凝眉,天章出鞘,第一時間擋在了周徹身前。 許破奴那鐵塔似得身軀則堵在了后方。 甲士們呈左右兩側展開,形成兩面鐵壁。 周徹面色平靜,望著唐繼業道:“唐繼業,見本殿不迎不拜,反以刀槍封路,意欲何為?” 唐繼業緊要牙關,一言不發,大腦瘋狂轉動。 自己該怎么應對? 當著三軍的面否認他的身份?再將他趕出去?倘若他不走呢? 當著三軍的面宰……宰了他??? 想到這,唐繼業都膝蓋發軟。 誠然,自己如果直接莽死面前的周徹,對二皇子而言絕對是極大的好事,二皇子也會對自己感激無比。 但,一位皇嗣讓人宰了,沒人要擔責? 開玩笑呢! 天子和皇室的面子往哪放? 到時候,二皇子一定會抹著眼淚送自己上路的…… 唐繼業在沉默,左右其余人也不是傻子,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太對…… 軍中有些和唐繼業不對付的,眼神則開始活絡了起來。 之前,他們都聽唐繼業的,一是因為周漢走后唐繼業就是最高指揮官,二是大家目標統一,都為求活。 可如今呢? 矛盾明顯從外部轉化到內部來了! 自己死在這是死,要是面前人真是皇子,且在自己等人眼前遇害,回家會不會勻口鍋呢? 一條皇子的命,又該用多少人的命去平呢? 有些人手已經扶上了刀,腳下也蠢蠢欲動。 “來人,取冕服、印綬!” “是!” 周徹親自解下外甲,隨從打開攜帶的箱子。 一件金黃色的冕服被最先披在周徹身上。 接著是九旒冕,腰系盩綬、懸金璽。 依大夏禮制,天子冕服為黑紅二色,皇子為金色、諸王為明黃色。 天子為十二旒冕,皇子與諸王為九旒。 至于金璽盩綬,也只有皇子和諸王能夠佩戴,這玩意出身有就有,沒有的話你這輩子都戴不上。 金印紫綬的徹侯,已是常人的極限。 當然,你也可以自己造幾個穿戴著玩,假如你全家上下都不怕死的話。 圍著的將士們不敢再直視,眼眸都畏懼地移開。 “唐繼業!”周徹再次開口:“你還認不得本殿么?!” 咕嘟! 喉嚨一滾,一口唾液吞下。 唐繼業艱難開口:“諸位將士,當務之急,是沖殺出去,保住我們自己的性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