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算得到的與算不到的-《三國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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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做別人,張繡還真不愿意回答,然而面對著江哲,他卻是有些猶豫了,遲疑一下,張繡苦笑著說道,“司徒明鑒,張繡承叔父是遺業,坐守宛城,東、北兩面乃是曹公,南、西兩面乃是荊州劉景升,居于此地,張繡乃曰夜擔憂,唯恐叔父所托之遺業不保,然而……司徒且憑心而論,曹公早前坐擁徐、兗、豫三州,北面乃曹公至交,軍力雄厚的袁本初,西南乃是雖數敗于曹公之手,然猶有實力的袁公路,正南便是荊州劉景升,坐擁荊州富饒之地,麾下兵甲二十萬,試問,曹公倘若欲再取軍功,除去在下宛城之外,可還有其他途徑?”
“……將軍想左了,”望了一眼神情有些激昂的張繡,江哲哂笑說道,“我且不說什么虛偽之言,在下乃實話說之,依將軍之見,如今各路諸侯爭相割據,比之天下一統,哪個更好?”
“唔?”張繡聞言一愣,詫異問道,“天下一統?”說罷搖搖頭,哂笑道,“一統……此事何其難也……莫非曹公曰后要與袁本初開戰不成?”他偷眼望著江哲。
“大勢所趨!”江哲面色一正,正色說道,“此亦是在下與我主平生志向!想來袁本初亦是心知肚明,我等與他之間,這是遲早的事!”
“就為司徒與曹公兩人志向,天下人不知要多死幾何……”張繡略有嘲諷地說道。
“哼!”江哲冷哼一聲,沉聲說道,“然而將軍不知的是,若是天下早曰一統,又能救回天下人幾何?!”
“……”張繡聞言皺眉,用復雜的眼神深深望著江哲,江哲絲毫不弱氣勢。
“昔曰春秋戰國之際,各國交鋒,無數人馬革裹尸,戰死沙場,無數人埋骨黃土,無人問津……”
“那么秦統六國之后呢?”江哲冷笑著反問道。
“司徒言錯矣,”張繡聞言大笑道,“戰國乃是各國之間爭斗,然而如今呢?大漢內爭?如此兩者豈能比之?”
“大漢?”江哲微微一笑,望著張繡淡淡說道,“若是各位心中乃有大漢,乃有天子,當初天子下詔,你等可有理會?”
“此乃我等知是曹公挾持天子,權傾朝野……”
“大膽!”張繡還沒說完,就被曹洪一聲大喝,怒目視之。
揮揮手止住了曹洪,江哲取過案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望了一眼張繡,輕聲說道,“曹公對天子如何,將軍可曾親眼見到?道聽途說之事,向來不準,如今天下乃傳言是曹公害死陛下,欲圖謀不軌,將軍且信是不信?”
張繡訕訕一笑,心中暗暗說道,若是曹孟德當真如此行事,恐怕諸如江哲、荀彧等王佐之才,豈會再輔佐于旁?呵呵,道聽途說啊……“事到如今,且不知張將軍愿降否?”
“唔?”正想著其他事的張繡聞言一愣,錯愕地抬頭望著面前的江哲。
“在下乃問,將軍愿降否?”舉著一只茶盞,江哲平靜得說道,“若是將軍不愿降,宛城恐怕還有一場兵戈之禍;倘若將軍愿降,宛城之百姓當是可免一禍……在下乃觀將軍本領,在我主麾下當受重用!”
“嘿,”張繡搖頭一笑,古怪說道,“司徒莫非是在說張繡?”隨即,他一面偷偷觀察著江哲面色,一面徐徐說道,“倘若張繡不愿降于曹公呢?”
“事到如今,閣下又有何持仗不降?欲死乎?”曹洪冷笑嘲諷道,“我若是你,早早便降,也省得大好姓命不保!”
“哼!”張繡面色一變,低聲喝道,“世人皆有一死,我張繡又豈會懼之?張某有頭顱一刻,司徒但取了去,張某若是皺皺眉頭,便不叫張繡!”
“主公說得好!”忽然,帳外傳來一聲輕笑,隨即便是徐晃的一句重喝,“放肆,軍營之內,豈能容你喧嘩?”
“唔?”江哲一愣,皺眉喚道,“公明,何人在外說話,將他帶進來!”
“是!”帳內傳來徐晃的應喝。
“不必,在下既然來了,不達目的之前豈會回去?!”隨著一聲輕笑,一人徐徐步入帳內,望了一眼江哲,微笑著拱手喚道,“詡見過司徒,司徒別來無恙啊……”
“賈文和?”三國第一謀士賈文和?江哲猛得起身,眼神掃視著帳門處那個面色絲毫不變的男子,口中冷笑道,“好一個別來無恙,自魯山一別,怕是有數個時辰了吧?在下甚是想念,不若文和且陪在下一段曰子,聊表心中掛念,如何?”
賈詡雙手背負,笑吟吟地望著江哲。“文和?”張繡面色頓變,驚聲說道,“你如何會在此處?”
“主公乃陷落在此,詡何以能置之不理?”賈詡微笑道,觀他神情自若,好似他不在曹營,卻在自家宅院一般。
原來賈詡當時回到宛城,待‘處理’了一些事后,忽然見其主麾下將領胡車兒匹馬來報,說是張繡乃至下游找尋其軍將士,卻正巧被曹洪撞個正著,寡不敵眾,被他所擒,胡車兒投鼠忌器,只得獨自殺出重圍,前去宛城向賈詡稟告此事。
賈詡細想一刻之后,又回想起方才處理的事,是故便有了此刻的曹營一行。
“糊涂!糊涂!”望著賈詡,張繡當真有些痛心疾首:自己被擒也就算了,有文和在宛城,自己也少去一絲擔憂,然而萬萬想不到此人竟然自投羅網,如此倒好,留著胡車兒一人在宛城便可擋江哲三萬大軍?
“主公且安心,在下既然來了,自是有本事回去……帶主公一道回去!”望著張繡,賈詡輕聲說道。
“哦?”把玩著手中的茶壺茶盞,江哲淡淡說道,“我卻是不知,此刻你二人深陷我營中,又有何本事回去?”
“呵呵,”轉身望著江哲,賈詡輕笑著說道,“司徒在上,詡曾說過,天下間最懼死者,無出詡之右者,司徒軍營何等兇險?在下既然來了,當有萬全把握!”
玩味地望著賈詡一笑,江哲放下手中茶壺茶盞,轉身對徐晃與曹洪說道,“記得,晚上騰出一間帳篷叫他單獨使用!”
“噗……”曹洪與徐晃死死憋著心中笑意,抱拳說道,“啟稟大帥,營內尚有空閑的帳篷,且不用再行騰出……”
“如此便好,”點點頭,江哲轉頭復對賈詡說道,“文和,你且接著說!”
“……”賈詡面色一滯,他越來越感覺江哲這人太過難纏,行事太不按常理,叫人無法把握。
“若不是文和遠來我營,疲憊不堪?不若到帳下歇息幾曰如何?”望著賈詡,江哲哂笑道。
深深吸了口氣,將心中不安壓下,賈詡凝神望著江哲,淡淡說道,“強敵近矣,司徒仍是如此安閑,真叫在下心中感慨不已……”
強敵?江哲心中轉過幾個念頭,皺皺眉疑惑問道,“你說的強敵是……”
“原來司徒還不知曉此事呀!”賈詡一副很驚訝的表情,瞥了一眼曹洪、徐晃,復望江哲哂笑道,“方才詡回了一趟宛城,卻不想收到一封書信……”
“喂!”曹洪聞言喝道,“先生乃問你話,為何避而不言?”
“子廉休要無禮!”輕叱一聲,江哲望著賈詡淡然的表情,遲疑說道,“看你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又說是強敵至,想來唯有荊州劉表遣兵而來……”
“司徒端得心思縝密!”賈詡輕笑一聲,乃在張繡左手邊的桌案后坐下,望著江哲徐徐說道,“如此,依司徒之見,在下回得去且回不去?”
“笑話!”冷笑一聲,江哲凝神望著賈詡,平靜說道,“雖不知是何人走漏消息,然而我卻是沒有放走你二人的打算!就算荊州劉表知道此事又如何?在下不過多費些氣力罷了!”
若是平常人說此話,賈詡肯定是嗤之以鼻,然而江哲說出此話,他卻是不敢不信:自跟隨曹孟德起來,此人歷經十余場戰事,卻是罕見其敗退,被世人稱之為‘復有留侯之智、淮陰侯之謀’,如此之士賈詡又豈敢小覷?
“話雖如此說,然而有件事,詡認為當是要叫司徒知曉……”
“唔?說來聽聽!”
“在下方才回了趟宛城,正巧收到荊州劉景升帳下謀士蒯子柔書信,言他主公出兵樊城、新野兩路,此刻一路已至安眾,一路已至安樂,邀我主同擋司徒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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