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歲歡指著床頭的半碗鹿血,和地上的帕子,“證據就在這里,你們可以過來看。” 薛母是皇后的妹妹,和皇后一樣有著暈血的毛病,她只看了那鹿血兩眼,就覺得頭暈目眩。 大理寺卿將薛母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才走到床頭,他先是端起床頭的碗聞了聞,沉聲道:“這是鹿血。” 薛母這才松了口氣。 接著,大理寺卿又撿起地上的帕子,看到帕子上粘著密密麻麻的紅色血絲時,他正欲拿近些查看,被楚晨攔了下來,“別離眼睛太近,你和薛令是父子,血脈相同,這東西會鉆進你眼睛里的。” 大理寺卿本來不信,直到他發現那些紅血絲在扭動,像是水里的孑孓一樣。 他頓時感到頭皮發麻,扔下了手中的帕子,問道:“這就是血引子?我兒身體里還有很多這種東西?” “嗯。”楚晨點頭,“我只是把他眼睛里的取出來了,要想解開這個蠱術,需得找到給他下蠱的人才行。” 大理寺卿抬腳朝著門外走去,“我這就去營地,等皇上回來后將此事告訴皇上,讓皇上為我兒做主,找出幕后元兇!” 薛母扶著桌子站起來,“對,我先去找皇后,她是我的姐姐,也是薛令的姨母,不會袖手旁觀的。” “且慢!”江歲歡叫住他們,提醒道:“據我所知,劃傷薛令的不止一個,再加上給薛令下蠱的人,這意味著兇手最少有兩個人。” “你們現在貿然將此事說出去,很容易驚動兇手,到時候就算抓到一個,另一個跑掉了怎么辦?” 大理寺卿和薛母都頓住了腳步。 江歲歡看向大理寺卿,“你審了這么多年的案子,應該清楚我的意思。” 大理寺卿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是我當局者迷了。” “可是不告訴皇上,我們難道要自己查嗎?”薛母用袖子抹著眼淚,“這山上都是宮里頭的人,我們上山時甚至連個丫鬟都不能帶上來,怎么查?” 江歲歡看著薛母傷心欲絕的樣子,又看向床上躺著的薛令,心中五味雜陳,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先等薛令醒來吧。” 見沒人有異議,江歲歡把床頭的鹿血和帕子拿了出去,又拿出創可貼把薛令的十個手指都裹住。 正當她拿著帕子準備擦拭薛令眼皮上的血跡時,薛母忍著頭暈走了過來,“我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