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近日修行的如何了,可有精進?”
戒貪并未上來就直奔主題,而是旁敲側擊。
他雖然是一空的引路人,也是金元寺的三大首座之一,可這些身份,在一空面前,其實都算不得什么。
只要他想,下一任的金元寺主持就是他。
但現在問題是,一空不一定能看上區(qū)區(qū)金元寺的主持之位,連上宗天隆寺都曾有高僧親口相邀,讓他入寺修行。
明擺著是要培養(yǎng)。
畢竟,天隆寺可是越州數一數二的頂尖大宗,高僧無數,不只擁有金剛境的存在,即便是連羅漢都有坐鎮(zhèn)。
相比之下,金元寺只不過是偏居一隅而已。
“師侄最近都在鉆研佛法經文,并未修行?!?
戒貪和尚搖搖頭,轉身便欲離開。
“二十余歲,領悟意境師叔,莫不是你們怕了?”
老弱婦孺,一概不留。
師叔希望你不要拒絕。”
“一空,休要胡言,此話若傳出去,異端的帽子必定會扣在你的頭上。”戒貪和尚臉色微變,連忙呵斥提點。
戒貪和尚說出了前因后果。
“師侄記得,程家似乎是陸家的附庸,陸家是什么反應?”
“師侄說的倒也有理?!?
“師叔應該已經收了陸家的東西了吧?”
“那魔頭江徹實力非凡,年紀輕輕便領悟了一種意境,即便是陸家家主與之交手也沒有討到多少好處,并且他的身份也確實棘手。
一空和尚閉上雙目,陷入沉思當中。
以現在的狀態(tài)與江徹交手,勝負還真是尚未可知。
“師叔若有事,直接開門見山即可,師侄若能辦到,自不會推辭?!睆慕湄澩蝗粊淼胶笊揭娝哪且豢?,一空心中便如明鏡一樣。
這不是我想要的佛道。”
新任鎮(zhèn)守覆滅程家,不應該是金元寺出手才對。
而且,為何會是他出手?
戒貪和尚佯裝嘆息一聲:
“師侄你自前次與李道平一戰(zhàn)后,便閉關不出,不了解如今的泰安府局勢,就在前不久,那泰山城鎮(zhèn)守已經換了人。
“除魔衛(wèi)道.拯救蒼生師叔金元寺真的就是正道嗎?以我觀之,寺中僧侶,與外界武者所作所為,似乎并未有什么區(qū)別。
此人名為江徹,年不過剛及二十,便突破先天之境,仗著泰安府武備軍都尉齊三甲之勢,囂張跋扈,作惡多端。
戒貪眉頭微蹙,覺得一空和尚似乎是本末倒置了。
“僅僅只是廢掉根基,斷其道途,想來即便是有麻煩,也不會太大。”
“年紀與那魔頭相仿,實力能夠勝過他的人,整個泰安府唯有你跟伏龍觀的李道平,此等重任,非你莫屬。
“罷了,伱現在心性不穩(wěn),不宜出手,貧僧另想他法吧。”
只因程家莊程老施主大壽之時,并未向其發(fā)出請?zhí)?,便悍然帶兵大鬧壽宴,先殺程老施主,后又屠滅程家滿門。
他的確貪婪,但能分得清輕重。
而一空和尚,那可是金元寺最為重要的弟子,絕對不容有失。
陸家少主陸平州路見不平開口相勸,也被那江徹欺辱威逼,其行徑與魔頭無異,我金元寺乃泰安府正道執(zhí)牛耳者,自當替天行道,還百姓一個安穩(wěn)生活。
“佛法經文?這些東西等你年邁之后再鉆研也不遲,現如今正值巔峰時刻,自當勇猛精進,不然,何以戰(zhàn)勝李道平?”
“江徹心性難馴,手段毒辣,若留之,日后難免會成為我金元寺心腹大患,無論是為日后計,還是為蒼生計,此人都不能留?!?
并且最好能在此過程中,廢掉其根基,以絕后患?!?
當然,這個真相還是將他們放在了道德制高點,而江徹,始終都是魔頭。
“師叔不怕給金元寺惹來麻煩?”
“師叔勿怒,師侄只是隨口一言而已?!?
無論是暗殺還是明殺,都不合適,為了防止齊三甲暴怒,陸家主便找上了師叔,求我勸說你出手與那江徹切磋一番。
但一空和尚卻道:
“佛法精妙,內藏萬千,師叔.切莫只顧爭勇斗狠,此非我佛門之道?!?
戒貪和尚勉強笑了笑。
一空和尚平日對于大部分俗事都不感興趣,可這并不代表他根本不了解泰安府內江湖勢力之間的各種聯盟勾結。
是以,師叔厚顏開口,請師侄出手,鎮(zhèn)殺此魔!”
即便是擁有先天中期元海境界修為的戒貪,也下意識的不敢與之對視,只是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