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璁的一道表章,引得京城官場一片沸騰。 有人批判,有人批駁,有人不解,有人不屑…… 而要論對此最深惡痛絕的,自然就非禮部官員莫屬,畢竟張璁可是以禮部觀政的身份上表,縱然不能代表禮部,對他們的影響自然也是不小。 至于禮部之中要說誰對此事最為緊張,自然就是尚書毛澄毛大人了。 因為此事很容易就讓人產生出張璁是受他指使才冒險上表的聯想,畢竟張璁只是一個去年才中進士,連實際官職都沒有的禮部觀政。 一個臨時工而已,還能有這等見識和膽子評論如此朝政大事? 分明就是受了哪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的指使,來把水攪渾的。 整個禮部現在誰有這樣的膽子和需要,自然非他毛尚書莫屬了。 雖然沒人當面質疑,可架不住人胡想啊,毛澄還沒法跟人解釋,不然只會越描越黑,這自然讓他好不難受。 其他人怎么想也就罷了,可要是連楊閣老都以為是自己指使的張璁,那后果可就嚴重了。 所以在經過一整天的煎熬和權衡后,天黑,毛澄便還了一身便服,乘一輛最尋常的馬車,就直接登門求見楊廷和。 對他的到來,楊廷和是既意外又不意外,見了面都未作什么寒暄,便苦笑道:“白齋兄,你還是來了,還是沉不住氣啊。” 毛澄,字憲清,號白齋。 “下官這一日只覺是如坐針氈,如鯁在喉,不敢不來向閣老你說明一二啊。”毛澄也苦笑著拱拱手道。 “你我也有多年交情了,你是什么樣的人,難道我會不知道,會懷疑你么?” 這話讓毛尚書精神為之一振:“閣老真沒懷疑過下官一絲一毫?” “沒有!”楊廷和回答得斬釘截鐵,隨即又道,“不過外邊一些謠傳也確實對你不利,可需要我幫你分說一二?” “那倒不用,清者自清!” “那就好。”楊廷和笑了下,然后才又誠懇道,“你今日來見我倒也好,且與我共同參詳一下,那張璁為何要這么做?這對他來說有何好處?” “這有什么好多想的?”毛澄不以為然道,“無非就是因為那張璁想要借此機會賭上一把自己的前程而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