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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兩條規則，趙羽取出手機打開通訊錄。

    豆腐渣公司的號碼，未知名字的佛陀頭像號碼，都還在。

    打電話？

    注視一會兒，趙羽將手機收起來，低語：“妹妹的悔鏡，到底是不是幫助？”

    情況不對勁。

    于情于理，乃至于弟弟接下來會破壞規則中的正常的禮佛，他都應該打電話。

    只是妹妹忽然就跳樓了，還說他和家人被欲望遮蔽了雙眼，看不見真實。

    也因此，趙羽心里總是有些不安。

    最重要的是，他有些東西還沒能弄清楚，也因為不清楚，所以他不敢貿然打電話。

    比如說，錢！

    他一直都知道，錢有問題，所以不能給除卻弟弟之外的家人花錢。

    那，錢有什么問題？

    按照妹妹之前的指引，他大概率應該打碎金佛，而不是喊人來將金佛帶走！

    時間抵達18:00。

    禮佛時間，過去了。

    “吃飯了。”母親一如既往的招呼家人吃飯。

    掛著詭笑的弟弟，詭笑瞬間消失，再度拿著手機靠近飯桌開始走過場吃飯。

    趙羽靠近飯桌，看一眼家人，再看看依舊被擺在佛像面前的妹妹的尸體...遲疑一會兒，還是咽下了言語，只埋頭吃飯。

    等趙羽吃完，碗筷又一次長出手腳離開。

    父親躺在沙發上喝酒，弟弟在自己房間的門口坐在椅子上打游戲，母親則靠著冰箱織毛衣。

    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平靜。

    回屋睡覺？

    趙羽沒有回屋，而是盯著被他重新關閉的窗戶。

    遲疑片刻，還是起身重新搬家具堵窗戶。

    徹底堵死后，趙羽又看向妹妹的尸體：“小妹，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幫我。”

    他要用復活的機會去試一試小妹口中的，真實。

    結果無外乎，兩種。

    他死了，那么復活機會被消耗，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明天打電話讓人來帶走佛像。

    可他如果沒死，那，他或許就不能打電話，他應該做的，是想辦法打破佛像。

    又注視一會兒，趙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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