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只眼睛的主人便是“長生天”。 齊玄素當然沒有打開這本書,他已經領教過“長生天”的厲害了。 齊玄素用手按著封皮上閉合的眼睛,緩緩說道:“西域戰事的雙方是道門和薩滿教,薩滿教哪來的底氣?不過是佛門和羅剎國給他撐腰,羅剎國的背后是圣廷,這個且不去說它,關鍵還是佛門,拔都汗的事情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西域戰事爆發的時候,拔都汗被‘長生天’托夢,這件事從里到外都透露著蹊蹺。” 張月鹿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這個‘長生天’其實是佛門引過去的,兩者之間存在某種關系?” 齊玄素道:“由不得我不這么想,佛門的教義中本就有三千世界和天魔的概念,既然古太平道能與‘黃天’建立聯系,蕭王能與‘蒼天’建立聯系,那么佛門為什么不能與‘長生天’建立聯系?” 張月鹿臉色凝重,認可了齊玄素的猜測:“我會跟師父溝通的。” 齊玄素又叫住了她:“你要加強自身防護,小心被‘長生天’盯上了。” 張月鹿道:“你放心吧,‘三五雌雄斬邪劍’在側,諸邪辟易。反倒是你,整天跟這些鬼東西打交道,你最危險。” 夫妻之間諸事隨意,張月鹿直接在齊玄素的簽押房中接通了慈航鎮人的對話。 此時慈航真人并不在天罡堂,而是在女道士聯合互助會召開議事,參加議事之人,除了李命煌之外,清一色的女道士,不過大多都是兼職,平時各有職務,唯有李命煌是專職干這個的。 這倒不是慈航真人心血來潮,主要是被姜大真人隔空不點名批評了,總要有個態度。 慈航真人自然要批評下面的人,難道讓慈航真人在金闕做自我檢討嗎? “花圃道士這個名詞不好聽,可我一時間竟找不出一個更恰切的詞語來代替。” “我們一些花圃道士出身的女道士,只知道到處宣揚式背誦‘自由’、‘獨立’、‘反對壓迫’等口號,從不想到根據實際情況從何著手。” “當解決糾紛的時候,一味偏袒女道士,重責男道士,致使平等工作不能得到廣泛輿論的同情,陷于孤立。以片面的女道士主義觀點,以女道士工作的系統而向道門鬧獨立性。” “工作遭遇挫折時,不去總結經驗,而是盛氣凌人地埋怨道門沒有幫助支持女道士工作。” “我們之中的某些人,以這樣的歪風作為倡導,使得有些底層出身的女道士一日提拔到高位時也學樣,于是有部分野道士也變成了花圃道士了,雙腳不沾地,鞋底不沾泥,高高在上,竟是全都成了人上人。” “這種主觀主義、形式主義、脫離實際的作風,使得許多平等工作不能真正深入到廣大道士群體之中,使得女道士工作遭遇了重大挫折。” “所以,我們今天議事的主題就是:確立女道士工作的新方向。” 說到這里,慈航真人稍作停頓,喝了一口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