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殷先生反問道：“天淵可知五魔教主張祿旭的由來？” 齊玄素道：“略知一二，當(dāng)初青霄跟我談起過此人的來歷，據(jù)說巫咸被巫羅背刺之后，因為已經(jīng)服下了不死之藥，所以沒有徹底死去，一直處于假死的沉睡狀態(tài)之中，直到多年之后，張祿旭憑借巫姑留下的線索，闖進陵墓，見到了巫咸。那時候的巫咸已經(jīng)恢復(fù)了部分神智，與張祿旭達(dá)成了一個誓約，她幫助張祿旭成為神仙，而作為回報，張祿旭會幫巫咸逃離陵墓。 “張祿旭也是敢想敢做，用類似點天燈的辦法，以巫咸的尸體為蠟，以神力為油，點燃神火，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成就神仙，而在這個過程中，張祿旭的神道金身和巫咸的尸體再難分彼此。如此一來，他成了神仙，巫咸也脫困而出。 “后來張祿旭就被道門鎮(zhèn)壓，姚祖在機緣巧合之下得了巫咸的傳承，也有傳說她是巫咸轉(zhuǎn)世重生，總之當(dāng)時的道門中人都叫她‘大巫師’。” 殷先生道：“天淵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齊玄素正色道：“還請殷先生答疑解惑。” 殷先生道：“大晉年間，光明教曾經(jīng)鼎盛一時，不同于我們道門只有一位大掌教，按照光明教的教義，光明和黑暗并存，所以有兩位教主。代表光明的教主被稱為明父、大明尊。代表黑暗的教主有五種神通，煙火、悶氣、颶風(fēng)、污泥、毒水，由此被稱作五類魔、五魔教主、云霄五岳神。 “光明一派受佛門影響較深，而黑暗一派則受巫教影響較深。張祿旭選擇與巫咸融合，既不是奪舍，也不是附體，而是命運的真正融合。 “后來張祿旭為了擺脫這種困境，意圖轉(zhuǎn)世為人，便捉了兩個人作為容器，一個叫姚湘憐，一個叫孫玉纖，最終在種種外力因素和機緣巧合之下，巫咸和張祿旭得以一分為二，張祿旭變成了孫玉纖，巫咸變成了姚湘憐。” 齊玄素一震：“姚湘憐就是姚祖。” 殷先生道：“姚祖既不是姚湘憐，也不是巫咸，而是兩人融合之后的結(jié)果，一個全新的人。這就像用土和石料燒制瓷器，最后燒出來的瓷器既不是土，也不是石頭。同時姚祖還繼承了張祿旭的記憶，這些光明教的手段，她也是精通的。” 齊玄素好一陣無言。 殷先生安慰道：“當(dāng)然了，多學(xué)一點也沒什么壞處。” 話雖如此，齊玄素還是有些喪氣。 殷先生又是話鋒一轉(zhuǎn)：“在我看來，地師的積累之深，要遠(yuǎn)超天淵的想象，我一直認(rèn)為，地師才是道門第一人，近百年以來，除了橫空出世的五代大掌教，沒人壓得住她，就算是五代大掌教，也不敢說穩(wěn)勝地師。只是地師忌憚道門內(nèi)的其他勢力聯(lián)手，怕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才一直藏在幕后，徐徐圖之。” 齊玄素猛地望向殷先生。 “其實天淵只要平心一想就能明白。”殷先生徐徐說道，“當(dāng)年巫羅為什么要背刺巫咸？如果僅僅是為了奪權(quán)，又怎么說服其他幾位大巫？根本原因在于巫咸服用了不成功的‘長生石’，四位大巫認(rèn)為巫咸已經(jīng)失控，步了窫窳的后塵，成為怪物，所以才痛下毒手。事實上，巫咸的確失去了大部分神智，直到她與張祿旭合二為一之后，才恢復(fù)了大部分神智。 “曾經(jīng)讓巫咸失控的根本原因是‘長生石’，兩人合一之后，‘長生石’并未消失，而是如同一顆種子扎根于巫咸的遺骸，不斷生長，最終成為一個完全獨立的新個體。當(dāng)巫咸放棄了過去的身份，成為新的姚湘憐，也就是姚祖，那么她就是新的巫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