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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兩人交流的短暫間隙，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祭壇上，正是先前已經(jīng)見過多次的黑影，看得見卻抓不住。

    何羅神想要再次嘗試拿下這個黑影，不過被齊玄素抬手阻止了。

    在祭壇紅光的照耀下，這個黑影開始褪去表面一直籠罩著的陰影，逐漸顯露出真容。

    竟是個清瘦的老人，蓄著山羊胡，穿著與今人大不相同，似乎是大晉年間的樣式。

    老人代替巫咸站在祭壇上，說不出的詭異。

    張無恨開口道：“怪哉，此人不再是介于虛實之間的光陰殘影，竟然凝實了，這里果真有些門道?！?br>
    老人忽略了何羅神和張無恨，目光直直地望向齊玄素，發(fā)出好似卡了老痰的聲音：“這么多年了，終于又有貴客登門?！?br>
    為什么要說“又”？這個“又”字是指以前來過的張無恨嗎？

    齊玄素微微側(cè)頭，望向張無恨。

    張無恨會意，搖頭道：“我上次來的時候，未敢深入，所以不曾見過祭壇，也沒有見過此人，只是見過黑影?！?br>
    齊玄素這才回應老人：“難道以前還有人來過這里嗎？”

    老人沒有搭理這一茬，轉(zhuǎn)而問道：“你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尋找巫咸的傳承嗎？”

    齊玄素也不搭茬，各說各的：“你是什么人？”

    老人自顧說道：“如果你想找到巫咸，我可以帶你覲見大巫師?！?br>
    齊玄素也自顧說道：“你見過姚祖嗎？就是那個從巫咸體內(nèi)分離出來的姚湘憐，也叫大巫師，后來在道門做了副掌教大真人?！?br>
    老人道：“年輕人，你身上有巫教的氣息，距離仙人只剩下半步之遙，巫咸是上古巫教的首領(lǐng)，她的傳承可以讓你邁出最后的半步，躋身仙人?！?br>
    齊玄素道：“老前輩，你知道這些冰柱怎么回事嗎？冰柱里的人可是出自姚祖之手？”

    兩人對話半天，誰也不跟誰的套路走。

    老人沉默了。

    這小子不按套路打。

    老人決定直奔主題，轉(zhuǎn)身引路：“請跟我來，我?guī)闳ヒ娢紫獭！?br>
    齊玄素招呼張無恨和何羅神直接往相反方向走：“我們?nèi)ツ沁吙纯?，我記得這里有個血湖才對，怎么不見了，是不是被藏起來了？”

    主打一個叛逆。

    老人終于忍不住了，就連嗓子里的老痰都不見了，喝道：“你到底見不見巫咸？”

    齊玄素停下腳步：“你先說你是誰，我再考慮見不見巫咸?！?br>
    老人再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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