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齊玄素視察完崆峒山,小殷也睡醒了,醒了就喊餓,非要把澹臺震霄送的那點血食都給吃了不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整個一飯桶。 齊玄素知道少吃一頓餓不死,干脆不理他,下令起航,正式前往地肺山。姚司也跟隨齊玄素一道,反正“應龍”夠大,總有姚司的一間房。 小殷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后餓得又去睡覺了,不得不說,這大掌教座艦睡起來是舒服。 齊玄素的這艘大掌教座艦主打一個綜合功能,作戰功能反而是其次,畢竟在設想當中,大掌教作為道門領袖不太可能駕駛飛舟親自作戰,哪怕大掌教僅僅是從旁督戰,對于士氣的加成已經很大了。換而言之,真到了大掌教座艦不得不直接參戰的局面,那么已經不是加裝一點作戰功能可以挽回的了。 所以大掌教座艦的生活區域還是相當大。 齊玄素此時便在自己座艦專門配備的書房中,張月鹿坐在一旁。 “在想什么?”張月鹿見齊玄素怔怔望著窗外不由問道。 齊玄素回過神來:“我忽然想起儒門關于亡國和亡天下的說法,最早的時候,我還是相當不以為然,覺得是儒門的落后言論,不值一提。可隨著年齡漸長,經歷的事情多了,又覺得沒有這么簡單。” 張月鹿對于儒門是有些研究的,直接問道:“具體怎么說?” 齊玄素也不藏著掖著:“每每亡天下,外寇入侵,仆從軍的數量都要超過侵略軍本身,大多數時候的反抗都是在對抗投靠了敵人的中原人。忘記歷史等于背叛,我們不能簡單視作朝代更迭。大廈將傾之時,若是不曾尊重試圖力挽狂瀾的一切努力,只是困在所謂大勢的夢囈之中,卻把血一般的歷史教訓進行和稀泥,以春秋筆法修飾,是不對的。所謂得民心者,又如何衡量?外寇入主中原,他們也代表了天心民意嗎?不見得吧,只是殺得夠多,殺得夠狠。你說他們是少數還是多數?若是少數,那些龐大的仆從軍如何解釋?若是多數,反抗的意義又要如何解釋?” 張月鹿想了想,說道:“看來你的思考方向與內戰本身關系不大,倒是與三教大議有些關系。” 齊玄素嘆息道:“當然,儒門的這套理論也未必全對,這不免讓我有些猶疑,我此番籌備召集三教大議不知是對是錯,這次改制分權,若是搞得不好,是要遺臭萬年的。可是走到這一步,內戰的爆發讓道門不得不做出一個抉擇,不得不這樣做了。” 張月鹿道:“我覺得大方向是沒有錯的,不過前路是曲折的,前進兩步后退一步,必然會有所反復。” 齊玄素道:“但愿如此吧。算了,不談這些,我還是要把精力放在軍事上,若是正面戰場上打不過,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張月鹿道:“我有一種預感,秦權殊很可能會親自來到西線與你對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