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眾馬賊紛紛拔刀,朝著齊玄素沖殺而來。 不過只是一個照面,便有人被齊玄素奪了手中之刀,然后就見齊玄素一刀橫掃,直接抹了三人的脖子,只留下一道細細的紅線,多一分則重,少一分則輕,不輕不重,剛好結果了三人的性命。 這一刀非同小可,其余馬賊大為驚恐,不敢上前。 齊玄素腳步不停,持刀前沖。 那馬賊首領臉色驟變,大喝一聲,欲要縱出。忽見寒光一閃,似有寒風掠過,然后一聲輕響,半截刀身墜地,刀柄和另外半截刀身兀自握在馬賊首領手中,他緩緩低頭望去,忽覺眼前的景物無端地動了。 倏忽間,這名賊人首領從頸至脅,半個身子保持著低頭姿勢,斜斜滑落,鮮血自他身前身后,噴涌而出。 齊玄素面無表情,只是一甩手中長刀的鮮血。 其余馬賊再望向齊玄素,渾身不住顫抖,仿若篩糠。“當啷”一聲,一人手中長刀落地,轉身便跑,其余人也紛紛如法仿效,丟刀便逃。 又是幾道寒光,幾名馬賊后心位置驟然血花爆開,尸體兀自向前躥出丈余,方才撲倒,不一會兒身下便形成了一個血泊。 還有兩名馬賊已經爬上了馬背,正要騎馬遠遁,齊玄素直接將手中長刀丟出,瞬間便將兩人串了糖葫蘆。 一伙馬賊轉眼之間便悉數死在齊玄素的刀下。 此時的齊玄素,哪里還有半分花圃道士的樣子? 張月鹿早就知道齊玄素殺氣很重,直到今日,才算親眼見識了他殺人時的果斷利落。 待到張月鹿從高坡上下來的時候,發現齊玄素正在拽著自己的斗篷左看右看,不由問道:“看什么呢?” 齊玄素又變回了平日的樣子:“我看新斗篷上沾血沒有。” 張月鹿笑道:“一件斗篷罷了,至于嗎?” 齊玄素隨口道:“當然至于,要是臟了,你給我洗?” “美得你,自己洗去。”張月鹿白了他一眼。 齊玄素見斗篷上沒有沾到血點,這才走到掛著人頭的馬匹旁邊,掰開頭顱的嘴巴,看了下他的牙口。 張月鹿跟在齊玄素身旁,好奇問道:“你在干什么?” 齊玄素回答道:“看牙齒的磨損程度,可以大概判斷出死者是窮人還是富人。” 張月鹿一點就透:“牙齒磨損嚴重的,就是窮人,因為窮人吃的東西又硬又磕牙,對不對?” 齊玄素點頭道:“差不多是這個道理,窮人家可吃不起白面精米,甚至還要在面里摻一些麩皮或者其他粗糧雜糧,且不說味道,口感就像在啃木頭,牙口自然不好。” 張月鹿嘆息道:“如今天下太平,窮人的生計尚且如此艱難。若是兵連禍結,又趕上天災,真不知是怎樣的日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