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齊玄素安慰她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就許我以弱勝強,難道不許人家從你手中脫身?強弱并非絕對,關(guān)鍵在于臨敵之機變。江湖人交手,本質(zhì)上與行軍打仗并無根本區(qū)別,兵者,詭道也。” 張月鹿若有所思道:“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我過去一味以力勝人,在這方面的確有所不足。儒門的圣人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桑磥砦疫€要多向你學(xué)習(xí)才是。” “互相交流心得罷了。”齊玄素十分謙虛,“若不是青霄給我的‘鳳眼乙三’和‘神龍手銃’,我也不能輕易取勝。如果將外物視作本身實力的一部分,其實我的實力倒也不遜色那兩人多少。” 張月鹿想起一事:“對了,斬殺兩名玉虛階段的妖人,足夠給你記上兩個‘黃字功’,只要你攢夠三個‘黃字功’,就可以變?yōu)橐粋€‘玄字功’,一個‘玄字功’加三年考評優(yōu)異,可以升五品道士,三個‘玄字功’可以直接升五品。” 其實齊玄素斬殺迪斯溫也得了一個“玄字功”,正是靠著這個“玄字功”,他才順利直升六品道士,成為預(yù)備法師, 齊玄素看了眼燃燒中的古廟,又看了眼化作火海的密林,不知該說什么。 張月鹿道:“去河邊等著,等到大火滅了,我們進去找找,應(yīng)該還有能夠證明身份的物事,等我們回了玉京,我給你請功。” 齊玄素真心實意地說道:“能有青霄這樣的上司,我真是好福氣。” “不必恭維我。”張月鹿白了他一眼,當(dāng)先朝河邊走去。 “當(dāng)初是當(dāng)初,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到底恭維不恭維?”齊玄素跟在張月鹿的身后,笑著說道。 張月鹿只當(dāng)是沒有聽見。 兩人來到河畔,并肩站著,看著熊熊大火直透天際,好在此地多是雪山,也就山腳位置有些林子,不至于蔓延成無法阻止的滔天大火。 張月鹿背負雙手,望著熊熊燃燒的烈火,思緒飄飛。 齊玄素低眉斂目,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就這么一直等到天亮,大火漸漸無以為繼。 張月鹿與齊玄素一起回到古廟。此時的古廟只剩下些許的斷壁殘垣,張月鹿揮動袍袖,以氣勁掃開廢墟灰燼,顯露出下方的焦尸。 尸體很多,大多都是馬賊的。不過齊玄素還是憑借著記憶找到了被自己偷襲致死之人的位置,并從他的尸體上搜出了一串繪有巫羅形象的流珠。 說起來,這位老兄算是死得冤枉,因為他只是玉虛階段,也就是巫祝的法相境界,距離歸真階段的金身境界還有一步之遙,所以在沒有提前展開法相的情況下,體魄十分脆弱,直接被齊玄素從背后一銃射殺。 這也是神仙傳承的弊病所在,在成就金身境界之前,若是擺開架勢,正經(jīng)過招交手,威力奇大,可如果沒等擺開陣勢就被旁人偷襲,很容易出現(xiàn)一招不發(fā)被人拿下的尷尬局面。在這一點上,武夫恰恰相反,最是不怕偷襲,刻意防守和不加防范的差距并不會太大。 正因為他未能請出法相就已經(jīng)身死,其佩戴的流珠仍舊神力充沛,未曾被大火損壞。 先前偷襲張月鹿的兩名女子佩戴的流珠是木質(zhì),而這名頭目佩戴的流珠則是骨質(zhì)。 接著齊玄素又去了已經(jīng)成為焦炭的樹林,可惜的是,褚純良在最后已經(jīng)耗盡了所有的神力,他的尸體連同流珠都在大火中化作了灰燼,只剩下了些許殘骸。 這也意味著齊玄素的兩個“黃字功”變成了一個“黃字功”。畢竟道門請功是要有憑據(jù)的,類似于軍隊的以首級論軍功,而且還要查驗首級,杜絕殺良冒功的行徑。在道門這邊,雖然不要求首級,但卻要求相關(guān)“信物”,比如靈山巫教之人佩戴的流珠。而且對于這類信物也有要求,最起碼得是骨質(zhì)的。 既然流珠被毀,齊玄素便無法請功。 想到此處,齊玄素不免有幾分失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