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月鹿在蕭師妹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掌堂真人的簽押房。 相較于副堂主的簽押房,掌堂真人的簽押房規(guī)格更高,除了必備的靜室、起居室之外,甚至有一大一小兩個書房,大書房充當尋常意義上的簽押房,處理公務,小書房則更為私密。而在兩個書房外還有會客廳和秘書的簽押房,可謂是層層疊疊。尋常人來到這里,想要見到掌堂真人,不說千難萬難,卻要過好幾道關(guān)卡。 不過張月鹿是例外,作為慈航真人的入室弟子、旁人口中的天罡堂小掌堂,她甚至不必通傳,可以直接去到慈航真人的大書房,可見師徒二人的關(guān)系密切。 當張月鹿來到大書房的時候,就見慈航真人坐在書案后面,手中拿著一頁公文箋。 “師父。”張月鹿主動行禮。 慈航真人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張月鹿坐在自己對面的位置。 蕭師妹知道師父和師姐有話要說,主動退了出去。 “看看吧。”慈航真人將手中的那頁公文箋推到張月鹿的面前。 張月鹿拿起公文箋,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平靜。 她本以為又是哪個隱秘結(jié)社作亂,結(jié)果卻是三教大會的事情。 所謂三教大會,是個俗稱,全名是“三教論道演武會”,是由道門主導的一次盛會,三教齊聚一堂,論道演武,舉辦地點一直定在玉京,其本質(zhì)意義是道門宣示其三教之首的身份,說重要也重要,象征了道門的面子,說不重要也的確不是什么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 第一屆三教大會舉行的時候,玄圣還在人世,由他親自主持,當時的正一道首領(lǐng)顏飛卿舌戰(zhàn)群儒,與佛門大德辯難,在論道中取勝。后又由當時的太平道首領(lǐng)東皇出戰(zhàn),技壓群雄,斗敗儒佛兩家的各路高手,在演武中取勝,可謂是含金量十足。 因為當時的道門已經(jīng)取得佛道之爭的勝利,所以不能說這場大會徹底奠定了道門身為三教之首的地位,只能說道門借著此事完成了最后的收官,自此之后,從朝堂到江湖,從西域到遼東,再無哪方勢力敢于公然挑戰(zhàn)道門的地位。至于那些隱秘結(jié)社,也只是壞了道門定下的規(guī)矩,還談不上妄想推翻道門,縱有一兩個妄人,也上不得臺面。 待到三教大會成為常態(tài),無論是道門,還是儒門和佛門,其高層都不大樂意再去親自擼袖子揮胳膊,于是演武部分逐漸成為年輕人嶄露頭角的舞臺,許多年輕后輩都想借此機會成名,十分踴躍積極。至于這個年輕人的范疇,主要是指三十歲以下且未曾躋身天人之人,與如意榜的標準相差不多。 再到后來,老家伙們連動嘴皮子辯經(jīng)也不樂意干了,態(tài)度愈發(fā)敷衍,于是論道部分也成了年輕人的舞臺,論道對于境界修為的要求不是那么嚴格,主要是歲數(shù)上的要求,不能超過四十歲。 位高權(quán)重的老人們就只坐在高臺上,滿臉慈祥地看著晚輩們各種表演。 張月鹿早就聽聞過三教大會,不過從未參加,總是因為各種事情錯過去。這次的三教大會,如果沒有知命教攪局,那么她此刻應該還在金陵府的泥潭里,因為真武觀遇襲之事而焦頭爛額,仍舊是無暇參加。 現(xiàn)在好了,知命教出手,所有的罪名都被順勢扣在了知命教頭上,知命教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也不差這一個罪名,而道門內(nèi)的許多人則借機洗脫了自己,張月鹿便只能閑下來,剛好有了參加三教大會的機會。 不過張月鹿對此沒什么興趣,明知故問道:“這不是祠祭堂的事情嗎?與我們天罡堂有什么干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