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姚裴道:“金闕的命令就是我的看法,找出負有直接責任者,嚴懲不貸,其余有所牽扯之人,也應各引其咎。” 李若水終于是微微色變,然后問道:“這是姚輔理的意思?還是尊師東華真人的意思?” 姚裴面無表情道:“我們現在是談公事,沒有什么師父徒弟,只有首席參知真人、紫微堂掌堂真人。這也不是某一個人的意見,而是金闕的決議。李府主貴為參知真人,應該十分清楚才是。” 李長歌終于開口道:“徹查到底與李府主說的并不沖突,正是因為有人內斗拆臺,所以李府主才要提倡不要內斗拆臺,我們今天議事,當然要就事論事,卻不能只是就事論事。嚴查錢香蕓叛逃內幕,只是其一。以此事為契機,整肅帝京道府上下,則是其二。兩者并不矛盾,又何必爭執呢?” 李長歌說話時,語氣溫和,既不高亢,也不低沉,更沒有半點李家人慣有的陰陽怪氣。 姚裴低垂了眼簾:“既然就事論事,那么關于如何徹查錢香蕓叛逃一事,不知李道兄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不過是一點淺薄拙見罷了,拋磚引玉。”李長歌微微一笑,“這個案子并不復雜,高明隱身上牽涉了干系,所以被人殺人滅口,誰得益最大,誰就是錢香蕓的背后之人。那么誰得益最大呢?據我所查,在高明隱背后還有一個叫溫翁的人,此人是遼王的長史。” 張月鹿有些驚訝了:“李道兄是懷疑遼王在幕后指使?” 她并非驚訝這個推論,正如李長歌所說,這并不復雜,她驚訝的是李長歌就這么把事情扯到了遼王身上。因為李家和遼王是盟友關系,此時扯上遼王,豈不是出賣遼王?無論怎么看,李長歌都不是這種沒腦子的人,其中必定有什么深意。 果不其然,李長歌接著說道:“我沒有這樣說,凡事都要講證據,遼王的長史不代表遼王本人,就算我們真要懷疑遼王,也得先把這個所謂的溫翁拿下才行。” 石冰云道:“據我所知,就在三天前,這位遼王長史便不知所蹤,據說是回老家了。就算他沒有回老家,他還是朝廷的正經官員,我們不能隨意緝拿審問,太平道一向與朝廷關系親近,小國師不會不知道吧?” 李長歌道:“此人也跑了?我還真不太清楚。” 石冰云冷笑一聲:“知不知道,天知道,在座的諸位也知道。” 李長歌道:“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出這個溫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然后再說其他。” “若是找不到呢?難道就一直找下去?”石冰云咄咄逼人。 李長歌略作沉吟:“這樣罷,我們定下一個期限,就以五天為限,如何?” 齊玄素猛地望向李長歌。 他的第一反應是,李長歌在拖延時間,為五行山的事情拖延時間。 如果這個猜測為真,那么意味著五行山那邊取得了極大的進展,留給他們的時間不算多了。因為李長歌只是要求了一個五天的時限,平心而論,真不多,就算后續還有其他手段,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齊玄素又把高明隱的案子仔細梳理了一遍。 這一切的起源只是巧合,因為一個行院的案子,越鬧越大,兩邊都覺得勝券在握,互不相讓,到了最后幾乎是不死不休,由此引出了溫翁等人。 這個案子本身與五行山并沒有關系,那么是什么時候才與五行山扯上了關系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