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說夫妻本一體,但不是還沒成親嗎。就算成親了,也要各自留出一點空間,還真能像詞里那樣,和一團泥,捏一個你,塑一個我,然后打碎了,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活人可不是泥巴,把一個打成肉泥,把另一個也打成肉泥,和在一起,再造兩個活人,想想都驚悚恐怖。 張月鹿的臉色不大好,有些蒼白。 齊玄素暫且放下這些不著邊際的想法,關切問道:“受傷了?” “沒有受傷,是好事。”張月鹿用柯青青給的鑰匙開啟了隔絕陣法,“我遵照天師的意思,去見了……” 她用手指在桌上寫了一個“紫”字,隨即隱去。 齊玄素并不吃驚,反而是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也加入隱秘結(jié)社了?”好在及時懸崖勒馬,不然這個“也”字,就是不打自招了。 齊玄素頓了一下,重新組織語言。在張月鹿看來,倒像是齊玄素十分震驚的樣子,沒想到她這個一身正氣的張副堂主也墮落到跟隱秘結(jié)社打交道了。 張月鹿不由苦笑一聲,不知該說什么。 入得名利場中,誰又能出淤泥而不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師已經(jīng)是在布局身后事了,讓張月鹿負責與紫光社接觸,等同是張月鹿有了紫光社的靠山,無論大宗勢力再怎么不情愿,也要認可張月鹿,就算張月鹿不能繼承天師之位,成為張家的面子,也會成為張家的里子。當然,若是張月鹿另有機遇,紫光社也可以變?yōu)橹Γ屗蔀槊孀印? 如今天師身兼面子與里子于一體,他最終還是把里子送給了張月鹿,這也是大宗的底線了,畢竟紫光社不同于清平會、“天廷”,身為三大隱秘結(jié)社之一,紫光社更為可怕,是一把名副其實的雙刃劍,大宗內(nèi)部的態(tài)度也是十分矛盾,想要握在手中,又怕引火燒身,倒不如讓張月鹿接手,既對張月鹿有個交代,不能再說他們不重視張月鹿,又能繼續(xù)保持與紫光社的聯(lián)系,算是兩難自解。 張月鹿也知道天師的難處,若是天師還有三十年的時間,甚至是二十年的時間,他都不必如此忍讓大宗勢力,只可惜他的時間不多了。 至于三十年前、二十年前、十年前,天師又在做什么,為何不提早布局,自然是應付五代、六代兩位大掌教了,別看六代大掌教被評價為暗弱,那也要三位副掌教齊心合力,才能壓制,只要有一人離心離德,那還是大掌教說了算。至于五代大掌教,三位副掌教大真人更談不上壓制,甚至談不上抗衡,不過是保全自身等他飛升罷了。再有就是,那時候也沒有張月鹿這個選項,天師可沒算到會有張月鹿出世,自然無法提前布局。 張月鹿將事情經(jīng)過大概與齊玄素說了一遍。 齊玄素聽完之后,笑道:“的確是好事。” 張月鹿以手扶額:“只是融合了那道雷符之后,對我而言還是有些負擔過重了。” “負擔?”齊玄素疑惑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