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吉田義卿一走,前田正雄重新掌控了局勢,高聲說道:“諸君已經看到了西方朋友的誠意,這只是開始,以后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援助送來,有了西方朋友的援助,我們一定能攘道成功,勝利終將屬于我們!” 眾人轟然應和。 不知是誰起了個頭,眾人開始高唱:“汨羅淵中波濤動,巫山峰旁亂云飛。昏昏濁世吾獨立,義憤燃燒熱血涌。權貴只曉傲門第,憂國此中真乏人。豪閥但知夸積富,社稷彼心何嘗思!賢者見國衰微征,愚氓猶自舞世間。治亂興亡恍如夢,世事真若一局棋!” 說實話,齊玄素有點猝不及防。他本來看戲看得好好的,突然一幫人開始合唱,這種陣仗,他在道門真沒見過。 他是來冒充陰陽師的,不是來冒充攘道志士的,哪里學過這東西,張不開嘴,跟不上調,很快便被別人注意到了。 待到合唱完畢,立時有人質問齊玄素,為何不會“攘道志士之歌”。 自然是吾作出面解釋,這位是新入會的兄弟,對他有救命之恩。 不過攘道派內部也是派系林立,質問之人與吾作并非一路人,立時把矛頭指向了吾作,轉而開始質問吾作,既然是新入會之人,如何能參與大會?若是泄露了機密,那算是誰的?至于什么救命之恩,那是你欠的恩情,可不是我欠的。 造反本就是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差事,都是把生死不當一回事之人,尤其是鳳麟洲還推崇所謂的“物哀”,于是吾作一下子就急眼了,直接按住腰間刀柄。 那邊也不甘示弱,直接拔出刀來,比比劃劃要給吾作來個天誅。 吾作這邊自然不能坐視自己人受欺負,也紛紛準備動手。 另一邊同樣不是孤身一人,跟著圍了上來。 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兩派人的沖突。 這兩派人平日里也各有交好的盟友之流,真要打起來,其他人未必能獨善其身,說不定就要演變成一場大亂斗。 前田正雄不能坐視不理了,先是一聲大喝,阻止兩派人動手,然后帶著心腹親信分開人群,大步而入。 兩派人一起向前田正雄行禮,然后要讓前田正雄主持公道。 前田正雄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耐煩。剛剛入會,自然不應該參與大會,可也犯不上大動干戈。關鍵是有客人在,鳳麟洲受中原影響極深,同樣有家丑不可外揚的習慣,在圣廷面前大打出手,家丑外揚還是其次,在圣廷看來,攘道派不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嗎?他們不免要考慮,這樣一盤散沙,值得投資嗎?如果圣廷撤資,那可是影響大局的大事。 什么是大局?有礙觀瞻就是大局。 便在此時,齊玄素開口道:“既然我沒有資格參與大會,那我現在離開就是。” 說罷,齊玄素便要轉身向外行去。 與吾作敵對的那個武士卻不愿就此放過齊玄素,喝道:“站住!如此機密之事,豈是你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這么忙著走,怕不是心中有鬼,若要向道門和相府告密,可是好大的榮華富貴!” 齊玄素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要如何?殺了我嗎?” 吾作大叫道:“兵次郎!你想殺人,先問過我手中的劍!” 兩派人又有了要動手的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