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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暇是天師派來的,天師過幾天肯定要召見張無暇,詢問工作的進展。當天師發現張無暇消失不見,就到了考驗小殷的時候。
小殷提前討要了天師的字據,其實不是用來對付張無暇,有沒有這個字據,都不妨礙小殷偷襲張無暇,最后小殷也是靠著武力成事。
小殷拿到這張字據主要是為了對付天師,堵天師的嘴。
這多少有點官場斗的意思,默認上位者必然遵守規則。從實際來說,用上位者的話來堵上位者的嘴,屬于昏招中的昏招。上位者有一百種辦法不認賬,如果小殷僅僅是小殷,妄想通過這種辦法迫使天師就范,那是做春秋大夢。
不過小殷不僅僅是小殷,她還有一重身份,就是所謂的小掌教,道門當然沒有這個職務,可小殷身后的大掌教卻是實打實的。所以小掌教這個身份,說虛也虛,說實也實。
天師正是看中了這個身份,所以才要讓小殷出頭,在這件事上,天師其實是被動的,小殷反而是主動的。
如此一來,小殷就能用天師的字據對付天師,大不了天師免她的職,她反而能夠從漩渦中脫身,反正天師不能殺了她,老齊更不會關她一輩子。至于謝家死不死,小殷其實并不關心,她之所以要保住謝家,也只是為了響應大掌教的戰略方針,執行齊玄素的意志,并不意味著她對謝家有什么好感。
果不其然,天師雖然很忙,但召見張無暇聽取匯報的時間還是有的。結果天師愣是沒聯系上張無暇,待到天師以神通一搜,發現張無暇疑似不在人間,張無暇又不能飛升,肯定不是在某個神國,就是在某個洞天。
天師只是略微一想就知道是小殷搞的鬼,也不去找張無暇的具體位置了,直接把小殷叫來。
小殷膽大包天,見到天師之后,非但不認錯,反而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細數張無暇如何驕橫,如何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何獨斷專行,如何倚老賣老。
小殷又拿出天師的字據,抹著眼淚,添油加醋道:“我拿出了字據,說這是天師的意思,他卻說根本不算數,還說什么讓天師親自給他下令才行,無非是看我小,好欺負,他還踢了我一腳呢,這哪是踢我的屁股,分明是打您的臉。”
天師卻是哭笑不得。
他不止聽一個人說起過,這小家伙天賦異稟,性格頑劣,跟她比起來,張月鹿和姚裴都算是溫柔賢淑的女子了。
據說慈航真人帶過她幾天,一個不留神,她把五枚朱果全都吃完,還沒嘗出什么味道,被火氣燒得上躥下跳,口里噴火,燒了慈航真人的紗帳,毀了慈航真人的字畫,打了慈航真人的花瓶,最后還把慈航真人的“長生泉”一口氣全都喝了,鬧了個雞犬不寧。
本來還想扮演一把慈祥外祖母的慈航真人早早豎起了白旗,不享這個福了,從此再也不提這一茬。
說到底,慈航真人還是比較端莊傳統的女人,跟小殷不是一路人。
換成七娘、五娘這種,且合拍著呢,要不怎么說是保殷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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