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小樓臉色略顯陰沉,腳尖一點,踏出一圈氣機漣漪,身形飄然而動,瞬間來到雷老面前,以竹杖猛擊雷老的面門。 早有預料的雷老變掌為爪,直取裴小樓中門。 兩者交錯而過,裴小樓在雷老的額頭上留下一道血痕。雷老右手縮回,以食指中指兩指搭在杖身上,大拇指從下抵住,試圖將竹杖折斷毀去,卻不料裴小樓在剎那間松開杖柄,左手按在杖首上猛然向前一推。 雷老索性不再去管竹杖,順勢一肩撞山,要將裴小樓的胸膛撞爛。 裴小樓任由竹杖落地,以太平道絕學“無極勁”硬接下雷老的一撞。 這一番攻守互換不過是眨眼功夫,兩人再次分開。 雷老向后滑退,在堅固的青石板地面上犁出兩道深刻溝壑。 裴小樓也不好受,受到雷老的氣機反震,向后飄退,點出一連串的真氣漣漪。 雷老踩猛地一頓,踩踏一大圈裂紋,強行止住退勢,接著身形激射而出,瞬間追上正在后退的裴小樓,一臂橫掃。 裴小樓雖然擋下了這記橫掃,但還是被雷老手臂上蘊含的巨力震得側飛落地,雷老趁勢追擊,又是一腳踏向裴小樓胸口。最后關頭,裴小樓向下拍出一掌,借助反震之力壓住這股潰敗之勢,同時借力起身,身形側翻躲過雷老的一掌,再次向后退出丈余距離。 雷老雙膝微微一曲,身形如同離弦之箭飛出,五指成勾,當頭抓下。 裴小樓手中掐訣,離手的竹杖瞬息而至,把雷老撞得側飛出去,將一段院墻直接撞塌。 雖然兩人并沒有完全放開手腳,但交手余波還是幾乎將此處小院夷為平地,那些賬冊的飛灰漫天飛舞,再也看不出上面寫著什么。 雷老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燼,笑道:“裴真人,你這次辦案不力,致使案犯自殺,賬目銷毀,大量贓款下落不明,不知應該如何向地師交代?” 裴小樓臉色一變,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地道之中,袁崇宗走在當中,一人在前面開路,一人負責殿后。 畢竟這條地道挖通后就沒有人走過,道路崎嶇,就連袁崇宗也不熟悉。 袁崇宗的臉色陰沉。 自從裴小樓出現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袁家完了,他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因為裴小樓代表的不是他個人,而是全真道的態度,再加上代表了金闕態度的張月鹿,說明道門上層在表面上已經態度達成一致,就算袁家能躲過這一次,也躲不過下次。 萬幸的是,他對這一天也有預料,這些年陸續開始轉移家產,在南洋也置辦了些產業,還有東山再起的本錢。 袁崇宗開口道:“兩位,犬子那邊……” 在前面開路的人回答道:“請袁老先生放心,我們也安排好了,袁老先生很快就能見到袁先生?!? 袁崇宗稍稍放心幾分,思緒轉移到已經多年未去的南洋上面。 就在此時,袁崇宗忽然感覺后心一痛,緩緩低頭,只見胸口透出一截刀尖,鮮血滴滴答答落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