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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玄素想了想，又道：“還有一個線索，這位商人死的時候，是誰跟他同床共枕？”

    唐永德趕忙道：“是此處行院的一位紅倌人。”

    張月鹿有了片刻的迷惑不解，齊玄素適時解釋道：“一般行院分紅倌人和清倌人，紅倌人是賣藝又賣身，清倌人是賣藝不賣身。”

    張月鹿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很懂啊。”

    齊玄素輕咳一聲：“只是有所耳聞，吃不起豬肉，看看豬跑罷了。”

    “吃不起？”張月鹿的語氣忽然變得輕柔起來。

    齊玄素意識到自己口誤，趕忙改口道：“這有什么吃不起的，我又不是沒有太平錢，主要是沒興趣，咱們趕緊說正事。”

    唐永德眼觀鼻鼻觀心，不去摻和年輕人的事情。

    張月鹿不再糾纏此事，說道：“去見見那位紅倌人。”

    僅看此處行院的規(guī)模，就知道絕不是一個鴇母能夠支撐起來，其背景必然極大。而紅倌人們又是行院的搖錢樹，若要贖身，每個身價都高達(dá)數(shù)千太平錢，若無確切證據(jù)，唐永德也不好把與此事有關(guān)的紅倌人們怎么樣，所以只是把她們暫且軟禁在一處房間之中。

    唐永德引著兩人出來此地，兩人上了一條長廊，長廊兩側(cè)，紅燈高挑，搖光曳影，在夜色之中，似乎只剩下紅黑兩色。曲折數(shù)轉(zhuǎn)，忽聽得女子嬉笑之聲，唐永德來到門前，此處仍舊守著兩名靈官，不過又多了兩名女冠。

    唐永德示意兩名女冠開門，就見得紅光滿室，內(nèi)有屏風(fēng)遮擋，地上鋪著厚厚地衣，又?jǐn)n著地龍取暖，雖然時值冬日，但室內(nèi)卻是溫暖如春。

    再看屋內(nèi)裝飾，桌椅俱是上好紅木，瓷器書畫皆是真跡，真如千家小姐的閨閣一般，不好說較之張月鹿的住宅如何，可比齊玄素的住處卻是好上太多了。

    齊玄素不由心中感慨：“難怪世人笑貧不笑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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