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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棋子懵懵懂懂,如提線木偶還渾然不知,樂在其中,只道是天下無我這般得意人。殊不知上天眷顧不假,可若是上天不眷顧了呢?被當做棄子時又當如何?又能如何?
這便是棋子的可悲之處了。
齊玄素深有感觸。“上天”眷顧時,他順風順水,道門最得意,若是“上天”不眷顧了呢?就好像養豬,養的時候自然千般好,不用看家,不用犁地,不用產奶剪毛,只要活著就行了。等到宰殺吃肉的時候,為之奈何?
關于這件事,齊玄素不想談論對錯,也不想站在道德高地上批判什么,這就是一個敵我問題,是核心利益問題,沒有絲毫緩和的余地。說破大天,也是無用。
道德的標準可以改變,古時的道德標準和今日的道德標準是一樣的嗎?以前講綱常,見官下跪磕頭是道德正確,現在講平等,見官下跪磕頭是道德錯誤。
對錯也可以改變,因為歷史是為當下服務的。太平道大起義在過去是錯的,是叛亂,違背了忠君之道。在今日看來,太平道大起義是對的,是百姓走投無路之后對無道統治者發起的絕望反抗。
今日之道德,也許是明日之糟粕。今日之正確,焉知不是明日之錯?
齊玄素與地師之間,算是一筆糊涂賬,沒有地師,多半是沒有齊玄素的今天,可齊玄素也不會因為這個就任人擺布,送上性命。
這個所謂的知遇之恩從一開始就飽含惡意。更不必說齊玄素能有今天,也不是地師一個人功勞,還有天師、七娘、東華真人、慈航真人等等。
這就像一家股份公司,地師是創始人,不過隨著公司的擴大,其他人不斷入股,地師只是股東之一,沒有絕對控股權,已經不是地師一個人的公司。
沒有地師就沒有齊玄素的今天,不等同于齊玄素能有今天全靠地師。
這是兩碼事。
或者說,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隨著秦凌閣落下這一子,李知性和秦家大小姐秦衡月陰差陽錯地相識了,沒來由地一見鐘情,真是難以言說的緣分。
這就是情,說也說不清楚。
從這里就能看出,秦衡月是秦家的嫡系成員,還用著輩分范字,李知性這個出身就有點偏了,可能是義子派的,都不用李家的輩分范字了。
秦凌閣一邊做縣令,一邊走上層路線,努力跟秦家打好關系,發展自己的勢力。
齊玄素這邊就只好走下層路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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