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會真覺得自己能夠登堂入室了吧? 老鼠就是老鼠,成不了貓。 這些話當時就讓齊玄素殺機大作,不過齊玄素在李青奴表明身份之后還是將這股殺機硬壓了下去,不但不與李青奴計較,而且還幫李青奴遮掩,在張月鹿面前,齊玄素更要表現如常,免得讓張月鹿起疑。 可那股邪火始終沒有消散,現在有不開眼的撞上門來,算他倒霉,齊玄素可不會客氣,縱然不能殺人,也要給這狂妄的小子長長記性。 齊玄素甚至懶得說什么威脅話語,拇指扳開擊錘,食指勾住扳機,冷冷地望著這位年輕公子。 張月鹿說齊玄素一身殺氣,可不是什么玩笑話語。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年輕公子立時臉色發白,額頭上滲出冷汗,整個人徹底僵住。 一個人想不想殺人,敢不敢殺人,是完全能看出來的。 一個嬌嬌怯怯的小娘子用火銃指著他,他可以完全不在意,甚至敢主動用頭頂著火銃,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敢開銃。可此時被齊玄素用火銃指著,他別說開口挑釁了,甚至不敢動彈一下。 他有一種直覺,如果他有所異動,眼前之人是就算不殺人,也會在他身上留下個窟窿。 張月鹿瞧出齊玄素不對勁,上前按住齊玄素的手腕:“天淵,算了。” 齊玄素沉默了片刻,這才將“神龍火銃”的銃口從這位年輕公子的額頭上緩緩移開。 這位年輕公子再無先前氣焰,長長舒了一口氣,向后倒退幾步,險些坐在地上。 齊玄素忽然笑了,一語雙關道:“想做個好人,真難。” 張月鹿不知內情,沒有聽出潛在的第二重意思,說道:“你哪里都好,就是江湖習氣太重。不過你平常時不會這樣沖動,這次怎么……” 齊玄素半真半假道:“李青奴說了一些話,讓我很不舒服。” “李家人一貫說話陰陽怪氣,幾百年的老傳統了,金闕議事的時候,許多參知真人都沒能幸免,你也不要太過放在心上。”張月鹿沒有起疑,也沒有細問,只是安慰了一句。 她不認為被趙福安打了一拳之后還能無所謂的齊玄素需要旁人去寬慰,所以她只是象征性地安慰一句。 自詡野草的齊玄素收拾心情,隨著張月鹿往城外走去。 兩駕馬車并未徹底把門堵死,還是留了一線縫隙,可供行走。 出來城門,張月鹿忽然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那位堂姐已經動身去往上清縣了。如果我們走得夠快,多半能遇到她。” “她去上清縣做什么?”齊玄素問了一句廢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