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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柳離快走幾步，主動迎了上來。

    姿態(tài)放得很低。

    除此之外，其余人也沒托大到在里面等著，而是都聚集在門口外等著。

    這份殊榮當(dāng)然不是給齊玄素一個人的，更多還是因為張月鹿。

    天師的侄孫女，地師喜愛的晚輩，慈航真人的傳人，最年輕的副堂主，天罡堂的小掌堂，真正的未來參知真人，甚至有望在幾十年后角逐第八代大掌教。

    誰不想結(jié)個善緣？

    至于齊玄素，不能說所有人，絕大部分人都將他視作張月鹿的附庸，俗稱吃軟飯的。眾人雖然不好也不敢付諸于口，但心底多少都有些瞧不起齊玄素，不就是拽著女人的裙帶往上爬嗎？神氣什么！換成是我，說不定比你爬得更高。

    有人面上不動聲色，只在心底里嘀咕。有人沉不住氣，臉上已經(jīng)帶出幾分。只是在場之人，除了齊玄素和岳柳離，其他人都不是五品道士，又當(dāng)著張月鹿的面子，沒人真敢去說什么。

    出乎岳柳離的意料之外，齊玄素并沒有盛氣凌人，也沒有橫眉冷對，而是揚(yáng)起一個笑臉，頗為熱情：“上清宮一別，近來可好？”

    得益于七娘的教導(dǎo)，齊玄素哪怕是面對仇人，也能談笑如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人在萬象道宮時有過不淺的交情。不過岳柳離此時只有一個想法，笑里藏刀。

    岳柳離微笑道：“應(yīng)該我來問天淵才是。金陵府一場大劫，天淵是親歷之人，九死一生。”

    說罷，岳柳離又向張月鹿見禮，齊玄素則與潘粹青互相見禮。

    潘粹青望向張月鹿：“張副堂主，上次見面還是在無墟宮，恍如隔世一般。”

    張月鹿神色淡淡：“潘輔理說的是那個案子，卷宗我已經(jīng)帶來了，我們可以再討論一下。”

    齊玄素意有所指道：“總要讓老萬閉眼才行。”

    岳柳離一怔，感受到幾名同窗的異樣目光后，立時反應(yīng)過來，臉色漲得通紅。

    齊玄素這話卻是誅心，暗指萬修武死不瞑目，再聯(lián)想到岳柳離在萬修武死后就與潘粹青的關(guān)系曖昧，很難不讓人把萬修武之死與岳柳離聯(lián)系起來。

    自古以來，賭近盜，奸近殺。因奸殺人從來不是什么稀奇事，無論是與奸夫合謀害死親夫，還是親夫一怒殺奸夫淫婦，都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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